“這也不是什麽要緊事。”蕭太後緩緩開口,“想必是太子和影良媛鬧別扭,做出的荒唐事。畢竟都還年輕。”
她知道棺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於是開口阻止皇帝讓人檢查的決定。
“再年輕也不能行事如此荒唐,青天白日放個棺材在這裏,太不祥了!”皇帝皺眉,“朕進去看看太子。”
他走到屋裏,一眼看到太子胸口紮著一把匕首,大為駭然,失聲叫道:“怎麽傷得這麽嚴重?孟太醫!!”
孟冬田忙應:“臣在!”
皇帝扶著桌子:“太子這傷是否凶險?”
“回陛下,臣仔細查過,這把匕首偏了兩寸,沒有傷到殿下的心髒,所以不會有性命之危。”
皇帝鬆了口氣:“既如此,還不趕緊醫治!把匕首拔下來!”
向雲疏站在一旁,臉上沒什麽表情。
這已經在她的預料之中。
當時她的確是衝著謝淵的心髒紮的,但謝淵反應極快,往旁邊躲開了一些,避開了致命之傷。
在皇帝的目光壓力下,向雲疏拿起銀針,在謝淵身上隨便紮了幾針。
並不是止血的針法。
真正殺害鈺兒的人,也許另有其人,但仍然與謝淵脫不了幹係。
就算謝淵運氣好躲過一劫,他這罪也必須受。
孟冬田對向雲疏的醫術充滿了迷之自信,見向雲疏施了針,就立即放下心來,找準時機,快準狠,一把拔出了匕首。
毫無心理壓力。
哪曾想,刀子一離開身體,血直接就飆到了帳子頂上。
這出血量把常年待在宮裏治療頭疼腦熱,保胎催產的孟冬田給嚇懵了。
他下意識看向向雲疏,白著一張老臉,聲音都帶了哭腔:“影良媛,這怎麽回事啊?殿下這血怎麽流得這麽多?”
皇帝一聽,差點昏過去。
天爺啊。
這就是朕的太醫院裏,醫術最高的老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