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依山而建,暖黄色地灯一开,夜间山景,格外静谧美妙。
家宴,夏昭回去了,等温荔结束了给她发消息,她再来。
【二楼右侧,茗竹间。】
【我们都在等你,快些来。】
按照手机上养父发来的位置,看着木牌上的‘茗竹’,温荔独自一人推开了包厢的门。
她扫视了一圈,人来的很齐,却唯独没有温家人的身影。
相反,只有一群虎视眈眈望着她的饿狼。
该死,被阴了。
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温荔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刚想转身逃出房间,却被身后的一堵肉墙给死死堵住。
那保镖足足有一米九的样子,戴着墨镜,却遮不住一脸的凶相。
“想往哪逃?”
“温荔,婚讯都出来了!谢总不要你了!没了靠山,就凭这根断指,老子今天玩不死你。”
说话的男人她一眼认出,一年前想要潜规则温荔,被谢少聿不动声色的整了。
在座的除了王总她都多少有点印象,看来婚讯一出,知道她失了谢氏这一棵大树的庇护,都找她报仇来了。
温荔浑身都警惕了起来,头皮紧绷,她快速从包里摸索出用来防身的发簪,拔掉上面的盖子,漏出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锋利长针。
“这里有监控,你们要干什么!”另一只手在外套口袋里随着记忆拨通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看着她慌乱自保的样子,坐在C位的肥腻男人带头笑了起来,接着整个包厢里的男人都笑了起来。
而此刻的温荔像极了不自量力,掉入狼穴的小白兔,只有被宰的份。
“监控?胡说,监控明明坏了。”男人一脸**笑。
头顶还闪着红光的监控,怎么可能坏了?
这摆明了是要玩她。
房间没有错,这边只有这么一间,她绝对不会进错,除非温峰是故意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家宴,地址更是假的。
这一切只是为了提前把她送到王总手里,玩弄。
没等温荔继续想下去,保镖反锁了门。
听到落锁声,温荔像个受惊的兔子,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温峰把你嫁给我了,今晚把老公伺候开心了,钱我立马打他账户上。”
“不愧是大明星,这身材跟脸蛋合我胃口,快来啊,让老公亲亲。”
几个男人受了王总的意思朝她走过来,温荔双手颤抖的举着银针,吼道,“你们再靠近一步,我杀了你们!”
“还逞强呢?谢总跟人家苏小姐要结婚了,没人会来救你了!伺候好我,兴许让你早点出这个门。”王总亲自走了过来,露出某物。
老男人令人呕吐的气息扑面而来。
恶心......
在绝对力量面前,温荔的银针也被夺走,几个男人死死摁住她的胳膊,强制她跪下。
男人的笑声充斥在她耳边,她拼命挣扎,剧烈的精神刺激下,温荔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晕倒。
这一刻,她濒临绝望,无力感席卷全身。
砰!
就在这时,原本被反锁的门被一股强劲的外力从外踹开,那倒下的门不偏不倚正砸向王总,他像头从货车上掉下来的猪,被砸倒在地上,还抽搐了几下。
“妈的!谁啊!谁敢砸老子的场子!”屋里其中一个男人是这里的老板,骂道。
“谢总!谢总饶命啊,是温荔这贱货勾引得我!”王总从门下爬出来,连忙求饶。
屋里所有人在看清来人后,纷纷吓得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求饶。
温荔在无力支撑下倒在怀里,是熟悉的白檀香。
谢少聿脱下西服外套披在温荔身上,将她细心抱在怀里,看着怀里人苍白虚弱的样子,那双晦暗不明的眼中汹涌着浓浓的杀意。
“封锁今晚温荔在这的消息,这几个都废了。”语调透着极致的森寒。
张秘书立马会意,“是!”
......
昏迷之中,温荔做了噩梦。
她梦到自己又是独身一人,无人在意,谁都要离她而去。
梦里,温荔站在一片沼泽面前,沼泽里有她在疗养院自杀的父亲,因为从未见过面,而无脸的母亲,最后她还看到了她自己。
那些沼泽生出了手紧紧缠住她的双脚,拉着她往下坠。
就在快要窒息之时,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将她拉了出来,意识渐渐清晰,白檀香的沉冽味道出现。
“温荔。”他声音很轻。
病房里,温荔微微睁开双眼,在看清了病床前的谢少聿后,她双眼很快湿润,噙着泪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如果不是谢少聿及时赶到,她不敢想下去。
“昨晚,谢谢你来救我。”温荔哽咽道。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养父把你卖给了王庆志?”谢少聿看向她。
那天温峰哭着求她愿意,做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现在看来都他妈的是伪善,装的。
温荔六岁那年被父亲的兄弟温峰主动收养,又因为兄弟两恰巧都姓温,温荔入温家户口本的时候,也算是没有改姓。
这多年的养育让她心软,但经历昨晚的背刺后,她彻底清醒过来。
“谢总要跟苏小姐订婚了,我再说这些,没有必要,我会自己处理好。”总要分开,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她的路注定要自己走。
听她的话,“昨晚就是你自己处理好的结果?”
“温荔,你要是真有这骨气,昨晚就不应该给我打电话。”
“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打电话,以后也不会了。”
谢少聿是她第一紧急联系人。
“温荔,你在跟我怄气?”
怄气吗。
她有资格怄气?
不过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算什么啊。
“我哪有这个胆子跟谢总怄气。”
“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到我身边,这些话我都不计较。”
温荔的心一阵阵的疼,她咬着唇道,“那娶我。”
她清楚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想问。
白檀香藏着危险的气息,谢少聿没有回答。
气氛很紧绷,两人都在隐隐较劲。
这时,温荔的手机响起。
屏幕上是‘谢砚’。
谢砚和她是一个圈子的,这段时间正好是她们第二部戏的合作,还在拍摄期间。
“荔荔,今天拍摄你没来,我从夏昭那听说你因为节食低血糖住院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已经上电梯了,带了你爱吃的那家软酪,很快就到。”
电话的声音,谢少聿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脸色一沉,“挂掉。”
“啊?是伯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