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宁莘儿与曾怡打视频电话。
把租房这件事,告诉了她。
曾怡起初挺兴奋的,随后想到什么,脑袋瞬间焉了下来。
她语气沮丧,“莘儿,我爸妈想让我回家这边实习,以后就回老家工作。”
“所以,我应该不能出去和你住了。”
曾怡的父母都是在编的中学教师,潜意识里追求稳定,他们也希望自己女儿,回老家考个编制,一家人安稳地生活在一起。
八千元的月工资不嫌少,主要是铁饭碗,也不用担心裁员。
老两口希望自己女儿过得平安顺遂,不必去大城市经历‘大起大落’,他们的退休工资足够保障曾怡未来生活。
她只需当一条快乐的小咸鱼就好。
奋斗拼搏,就算了。
“啊?”宁莘儿有点小失望,看来毕业后,他们俩就要各奔东西了。
不过她很快就安慰曾怡,“没事,万一以后有机会呢,我们永远不走散。”
曾怡点了点头,“嗯,不走散。”
她们又聊了很久,便挂了电话。
宁莘儿靠在床头,若有所思,她才发现,自己都没有问一问母亲的想法,比如,希望她在云城工作,还是回南城工作。
于是,她给宁母打了一个电话。
宁母那边接通,开口就是对她嘘寒问暖,心情特别高兴的样子。
宁莘儿也询问他们的近况,才离家两三天而已,她竟然就开始想家了。
“母上大人,我想问你一件事。”
宁莘儿慢慢地把自己心中所想,问出来,“你希望我回南城工作,还是就在云城工作?”
电话那边没有立即出声,停顿良久后。
宁母才语重心长地说道,“看你自己喜欢在哪,喜欢哪里就在哪里,老妈我对你不强求,遵从自己内心便好。”
“不过哈,记住安全第一,健康为重。不能对自己不负责任。”
“你想在外面‘翱翔’,妈妈支持你,如果你想回来,妈妈也支持你。”
宁莘而有点感动,宁母紧接着又说道:
“年轻人,余生还很长,勇敢一点没有错,年轻有试错的成本。
更何况,妈妈就是你的后盾,什么时候不想‘飞’了,妈妈和宋叔永远都在你身后,不用迷茫,遵从内心便好。”
宁莘儿再次觉得,自己母亲很深明大义。
饶是把她劝得差不多了,宁母才沉了沉语气,严肃地说道:“莘儿,过几天,我要和你宋叔回霍家。”
回霍家?
那霍老爷子接受她母亲了?
“母上大人,回...霍家,老头儿同意你俩在一起了?”
宁莘儿不确定地问。
宁母顿了顿,语气很黯然,“唉,还没呢,不是结婚了嘛,你宋叔带我回去看看,霍老爷子之前也一直催他回去。”
催宋叔宋衍回去。
可是没让他带温暖回去,仅仅只是让他一人回去。
霍老爷子根本不待见宁母温暖。
宁莘儿沉思了一会,“那你们注意安全,来了记得来看我哦。”
宁母笑了笑,“来来来,看你的时候,专门给你带好吃的。”
....
挂断电话后,宁莘儿更惆怅了。
一听见母亲要去霍家,她就有些担心,不知道那家人怎么样。
万一母亲去受委屈.......
宋叔应该会保护她的吧。
这样想着,宁莘儿不知不觉地走到房门前,拉开门,准备出去拿瓶牛奶喝。
因为她似乎睡不着了。
用牛奶助助眠。
正当她拉开时,一抹高大的黑影出现在眼前。
“啊!!!”宁莘儿吓得大叫起来,她最怕阿飘了。
黑灯瞎火,谁会站在她房门外,她想不出会是人。
最大可能是阿飘!
“叫什么叫,吓傻了?”一道磁性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
男人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嫌弃她太聒噪。
宁莘儿止声,抬头便看见霍靳砚隐匿在黑暗中的亮眸。
“啪”的一声,外面的灯瞬间亮起。
“你怎么站在那不出声呀,我还以为是阿飘。”得到自由的宁莘儿立马怨他。
霍靳砚定眼看着她,很是慵懒地开口:“你在哪见到过,这么帅的‘阿飘’?”
宁莘儿饶过他,出去,“切,自恋。”
霍靳砚是长得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但是从他自己口中说出来,多少感觉些许变味儿......
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你要喝牛奶吗,我也给你拿一瓶?”宁莘儿问。
“不喝冷的。”霍靳砚拉住她,不要她朝冰箱方向走,拉起她朝厨房走去。
宁莘儿满脸疑惑。
拉她去厨房干嘛?
让她这个保姆,做宵夜?
直到霍靳砚把一杯温热牛奶放在她手中,她才知道,原来厨房里有热好的牛奶。
至于是谁热的.......
宁莘儿抬了抬眼,无疑是霍靳砚。
“生理期快到了,就别喝冷的东西。”霍靳砚慢悠悠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宁莘儿愣住。
生理期?
他竟然还记得她的生理期。
她差点把才喝入口中的牛奶,给喷出去!
有毒吧他。
宁莘儿面色微囧,战战反驳,“你怎么知道,那么久了,万一我的生理期变了呢。”
她心虚地喝着牛奶。
涉及隐私问题,有点尴尬。
霍靳砚睨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喝着牛奶,笃定地说道,“没变。”
十一点前必须睡觉......
单凭宁莘儿家的这一条规定,就可以确定,柠莘儿的身体很健康,生理期很规律......
说完,霍靳砚看都不看她一眼,离开厨房。
宁莘儿闷闷地喝完牛奶,洗掉杯子。
没想到,霍靳砚记性那么好,连三年前的小事都记得。
要不是他淡然的眼神,她都快以为霍靳砚对她余情未了。
但是,霍靳砚一向守诺。
不会说什么欺骗的话语。
既然他都保证过,只把她当妹妹看待,那么,就只能说明....她自己想多了。
宁莘儿走出来后,霍靳砚并没有进卧室,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只瞟了一眼,便向自己卧室走去。
走到半路,宁莘儿突然倒回来,走去沙发边,坐下来。
动作生硬。
酝酿很久,宁莘儿大胆转过头,问霍靳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面色十分纠结,似想问,又似不想问。
霍靳砚挑眉,“问。”
男人抛出轻飘飘的一个字。
宁莘儿抬眸,对上霍靳砚的视线,艰难地问他:
“霍老爷子,很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