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囑咐懷遠樓繼續送早餐。”他得一直送，送到她寶貝女兒發膩為止。
“好的，陸總。”
“陸總，這最後一筆投資案敲定之後，我們是不是要正式宣布撤出中國市場了。譚總那邊已經在和老員工聊賠償，比較順利，除了一個人之外。”陳立瞥一眼陸琛，陸琛今天心情好，是時候把這個大難題拋出來。
“誰？”
“就是風投企劃部的白誌軍。已經頂格賠償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
“他想要什麽？”
“他說他年紀大了，離職之後沒法找工作，他願意跟著公司去海外發展。”陳立同老白聊過，白誌軍四十出頭，孩子剛上中學，成績不好，在某高價私立就讀。平日工作中，精於算計，偷奸耍滑打壓新同事的事沒少幹，但因是創業之初便跟著的老員工，平時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成想疫情後，行業實在告急，形勢不好，公司要撤出，選了些真正的骨幹，白誌軍看見沒自己，慌了。
裁員的消息剛下來時，他穩如泰山，覺得自己是部門小領導，又是老員工，三板斧怎麽也砍不到自己腦門上。
直到正式名單下來，隨即慌了神，開始暗戳戳地活動關係。
關係沒活動開，HR那邊死活不鬆口。
“小譚談不下來，找法務部。”陸琛拍板。
彼時屋子裏的囡囡吃完飯，吵吵嚷嚷著要送陸叔叔禮物，要黎楠帶她出去挑禮物。
黎楠迫於無奈，隻得答應。
“媽媽，你說陸叔叔喜歡什麽？”囡囡問。
黎楠帶她到門口的小集市裏，路兩邊散著各式各樣的小攤子，琳琅滿目的手工品瞬間贏得了囡囡的心。一會拿扭扭棒編的發箍，一會拿起一隻粉色發卡，獻寶一樣地捧到黎楠麵前，“媽媽，我覺得這兩個就很適合陸叔叔。”
黎楠憋著笑，她不敢想象這兩個粉乎乎的玩意套在陸琛腦袋上的模樣，“囡囡，陸叔叔是男孩子。你選的東西可能更適合女孩子，而且陸叔叔都沒有長辮子，則呢麽戴發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