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妻带球跑路,傅总他日日跪哄

第19章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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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随被这一句疯子刺到,连连后退。

“我是疯了,发了疯吃你和别人的醋,我嫉妒,我恨。”

苏卿宁冷眼瞧着傅随的动作,她的心似乎已经不会痛。

是傅随这把刀,把自己心剜的稀巴烂。

等伤口愈合后,只剩厚厚的盔甲。

她厌倦了这一切,包括她自己。

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疯,出轨萧晗还口口声声说着爱她。

而她像个受虐狂,一次次沦陷在他的甜言蜜语,被他的时冷时热一直伤害。

他们都有病。

苏卿宁用尽全身力气打下一行字“我们离婚吧。”

把手机扔给傅随,自己扶着床站起来。

顾不上腿还没完全恢复,她连拐都没拄,一脚深一脚浅的离开了卧室。

第二日,傅随醒来,酒劲儿过后,他宿醉的厉害。

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卧室,床单上还有苏卿宁身上的味道。

可一摸身侧却冰凉的扎手。

傅随敲了敲因为宿醉而头痛的脑袋,一偏头发现床头上放着一枚铂金婚戒。

她真的离开了。

傅随依稀记得,昨天苏卿宁说要离婚。

手机邮箱闪动,他点开,是昨天东正的策划案。

他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扔在一边。

李姨早上做的丰盛,亦步亦趋的跟着傅随。

傅随纳闷儿:“您今天是没事儿做吗?跟着我做什么。”

李姨试探着开口:“二公子,太太说,离婚协议她会晚点发给您,以后她就不回半山这边了。”

傅随脸色阴沉:“她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清晨的街道带着露水,早春的风仍然刺骨。

苏卿宁拖着行李箱,按着记忆里的地址给出租车报了。

车窗外的景色渐渐熟悉,苏卿宁目不转睛的盯着。

背着橙色书包上学的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而她的母亲则在后面注视着。

她眼睛有点酸。

如果妈妈还活着,是不是她还有个地方可以躲一躲。

出租车开进一片老居民楼,最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栋掉皮的楼前。

这里和她印象里别无二致,只是墙面更破了些。

十几年的风雨冲刷这栋老楼,岁月把楼侧面的“101栋”摩擦的有些看不清。

苏卿宁走的缓慢,还好在二楼,她拖着行李,一手扶着栏杆也爬上来了。

她停在一家贴着福字,还摆满鞋子的门口。

深吸一口气,敲了敲。

老房子隔音不好,苏卿宁很快听到里面孩子啼哭的声,男人咒骂声,还有妇人哄孩子的声音。

等了许久,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从门缝漏出半边脸。

语气警惕:“你找谁?”

苏卿宁拿出手机,上面是自己打好的字。

“这里是苏光宗家吧。”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着苏卿宁,见她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才开口:“是,你找谁?”

苏卿宁打字

“我是苏美竹的女儿,我找苏光宗。”

女人听到苏美竹的名字,啪的一声关上门。

大声叫道:“光宗!你姐姐家的那个丫头来了!”

男人听到后粗声粗气的大骂:“你少骗人,躲懒不想做饭找什么借口!我姐姐都死了多少年了,她闺女早都被富家太太领养了,哪还记得我们这些穷亲戚!”

苏卿宁继续敲门,男人爆了句粗口,脚步沉重,不耐烦的打开门,声音也大的吓人。

“你说是苏美竹的女儿我就信你啊,快快滚,别来烦老子。”

苏卿宁早意料到有这回事,从背包里取出房本和身份证。

苏光宗眼睛瞪的老大,伸手就要抢。

苏卿宁一闪身,放在回包里。

打字道:“这是我妈留下的房子,你们占了二十年,现在请你们搬出去。”

苏光宗定睛一看,火冒三丈,一巴掌打掉苏卿宁手机。

脸极速涨红:“我住了二十年,你说让我走就走?!滚出去!滚出去!”

苏卿宁冷笑,这个苏光宗,名义上是自己的舅舅。

实际上就是一个吸人血,啖人肉的渣子。

当年母亲离世,他趁着苏卿宁只有八岁,直接霸占了母亲攒了半辈子的房子。

现在她回来,就是想拿回自己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来协调。”

苏光宗砰的把门关上,大声吵嚷着:“你让警察抓我!有本事就把我抓走!”

警察很快就来了,这次苏光宗再开门的时候,像霜打的茄子。

这房子产权不是苏光宗的。

无论他怎么胡搅蛮缠,警察们都不为所动。

苏卿宁直接下了最后通牒,限期他们一家人七天内搬走。

办完这些,苏卿宁便回了酒店。

今天下午李武导演约了她一起进组,苏卿宁腿好的差不多也没拒绝。

春节假期接近尾声,返乡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回到a市。

市郊影视城,一波一波的群众演员等在棚子下。

剧组的人拿着大喇叭招群演。

苏卿宁坐着黑色保姆车,跟着李武导演一起开进去。

这次剧组给她配了手语翻译,还是一个沟通能力极强的小姑娘。

苏卿宁和她交流完全没有障碍。

李武留着个寸头,眉弓鼻梁很立体。

不像是搞文艺的,更像是什么武打行家。

而他本人也比苏卿宁想象的更年轻。

“非墨老师,这次剧本重新改成电影的模式,我已经看过了,节奏把握的非常好,就是转场有些部分,我想我们还可以再商榷。”

苏卿宁点头认同,她没有做过电影剧本,这两个月在家养病也是恶补上来的。

尤其是李导拍摄的《正邪》。

一道伤疤的镜头远近就拉出了十一年的时间跨度,留在片尾给人震撼非常。

苏卿宁抱着求学的心来,认真的听着李武的分析。

李武说着说着,看到苏卿宁拿着小本子记得认真,不免打趣道:“非墨老师,你今天还是个好学生啊。”

苏卿宁笑容腼腆:“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正好碰上过您的路演,只可惜那次没赶上,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向您讨教呢。”

李武回忆起往昔,印象里自己只去a大路演过一回,“你是a大的学生吧?那回我好像记得。”

他盯着苏卿宁的脸,有些熟悉了:“我想起来了,你还有另一个姑娘,在食堂外面问我要过签名儿是吧。印象很深刻,你们俩穿着白大褂,脑门儿上全是汗,青春的很呐。”

苏卿宁点点头:“正是正是,当时我们做实验,实验组的动物一直很难麻醉死亡,这才耽误了时间。”

李武笑道:“你也是学医的?果然不少人都弃医从文了呢,我本科也是从生科转到导演系的。看来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