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之鬆開手,撣了撣袖口,起身又恢複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你們對蘇卿寧動手。”
他語氣帶著狠意,沈陽連滾帶爬地匍匐在他腳下,嘴裏止不住的道歉。
“對了,沈嘉雪的事兒辦的怎麽樣了。”
沈陽顫抖著嗓音:“傅總,雪兒她還小,不懂事…”
傅謹之喉中溢出悶笑:“是嗎?她爬床做傅太太,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沈陽聽完,麵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
傅謹之邁開長腿,打橫抱起中了藥的蘇卿寧,回眸睥睨著跪坐在地上的沈陽
冷道:“不要再讓我失望。”
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淡淡的檀香和香根草的氣息縈繞在蘇卿寧鼻尖。
蘇卿寧迷迷糊糊睜眼,隻看到一個模糊的下頜。
男人周身散發著溫柔而又令人安心的氣息。
蘇卿寧恍惚間夢到那年在半山別墅,自己得了流感,夜裏低燒不斷,手腳冰涼。
傅隨這家夥耍流氓,掀起自己的衣服把蘇卿寧的腳往腹肌上放。
蘇卿寧本來還病的昏沉,這麽一搞,臉上瞬間暈開紅色。
下意識抽開,卻被傅隨緊緊箍在了他滾燙的身體裏。
蘇卿寧伸手去探男人的下頜,豆大的淚珠撲簌撲簌的劃過臉頰。
妝花了,眼尾也哭的通紅。
幸好她的思念與委屈無聲,不然一定震耳欲聾。
男人輕輕握住她的手指,低聲喚著:“寧寧,你還好嗎?”
蘇卿寧拖著綿軟無力的身體,用盡全力環上男人脖頸。
像一個跋涉千裏的人,終於見到想見的人一般,在他頸窩裏啜泣。
男人身體一僵,輕輕推開些距離。
語氣尷尬:“寧寧,我是小叔啊,你怎麽了?”
蘇卿寧淚眼婆娑,很難看清麵前的人。
但她卻瞬間發現這不是傅隨的聲音。
蘇卿寧用手掌糊了兩把眼淚,抽著鼻子,比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