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言辭中的不屑都要化成實質溢出來。
這讓從小在嶺街長大的刑成心裏十分不適。
刑成承認嶺街的人確實不堪。
可你們一上來就綁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強盜做法才更讓人不恥吧?
但刑成是個成年人。
他會讓自己冷靜下來去處理眼前的事情。
於是他客客氣氣的開口。
“兩位貴人來這可是有什麽事?”
他人都被架起來,還能這麽平靜的問話,已經很給這兩人麵子了。
反瞧這兩位,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女孩說:“早些辦完了早些走,我可不想在這多待,省的晦氣。”
男生也表示讚同。
下一刻,
“哐當!”
一腳踹開了房門。
入眼的是一個穿著破舊校服,對著燈光認真看書的女孩。
她側臉的鼻梁勾勒出精致的弧度,低垂的睫毛在燈光下印在臉頰淺淺的印子,顯得安靜又文藝。
明明不是那種豔麗又或是什麽精致的長相,瘦得都快脫了像的下顎更鋒利的嚇人,然而這兩人偏生在她身上感受到了靜謐的書卷氣。
美好純粹,又安寧。
他們不由呼吸都不由減緩,生怕打擾到她。
男孩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忍不住心生懊惱,立刻嚴厲了聲音。
“你聾了嗎!沒聽見門開了?”
宋枝瑤斜了他一眼。
平靜地將書翻了下一頁。
“所以呢?”
女孩見狀也挺了挺胸脯,為男孩助陣。
“所以你現在就得把身子好好扭過來!好好聽我們說話!鄉下村婦,就是沒教養!”
這話給宋枝瑤逗笑了。
“鄉下村婦知道進門打擾別人要先敲門,求人辦事也要端正態度,看來張家的子女,也沒受什麽教育,連我個鄉野村婦都不如。”
宋枝瑤的話給刑成心裏一下說舒坦了,細聽話裏內容又驚訝道:“張家?就是你親生家庭的那個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