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腳底下那個是什麽東西?八卦陣嗎?”
刑成的開口讓宋枝瑤回了神。
她收斂了神色,“唬人的小技巧,跟符籙沒什麽區別。”
她伸了個懶腰,向張利清攤開了手。
“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主任,鑰匙。”
張利清現在人都沒從剛才的畫麵裏回過神。
他哪兒還敢多說什麽啊。
為數不多的頭發在腦袋上搖搖晃晃,他佝僂著身子去臥室拿門鑰匙。
東西遞到宋枝瑤手中的時候,他忍不住道:“那個啥,我能不能也去住兩天?”
他實在是害怕。
“不可能,我可不想坐實了我們兩個人的關係。”
她是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當然,關係該處還是得處。
宋枝瑤掏出五張鎮宅符。
“東西南北方位各一張,最後一張放在客廳茶幾底下,以後也沒有東西會來打擾你……當然了,你要自己作死它們就救不了你。”
張利清立馬頭點地跟小雞啄米,乖巧得很。
宋枝瑤這才帶著刑成離開。
出門,天已經黑得不成樣子。
宋枝瑤走下樓道最後一節台階,一陣踉蹌。
刑成立馬扶住她:“怎麽了?”
她搖搖頭。
陣法不是什麽高深陣法,消耗不了她多少功德。
可消耗體力和精氣啊!
如果說精神是廣袤無垠的天空,那身體就得是遼闊無垠的大地,
若是天空大,人無地可踩,那是滅世;
若是地麵廣,莊稼無地可種,再無生靈。
隻有這樣,兩者才能相輔相成,互相承載,走到更遠,
否則,就隻能消亡。
宋枝瑤本還想著慢慢補身體呢,誰能想到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的消耗什麽時候才能補回來。
她還是回家多寫點符籙,回回血。
她想得專注,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