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巽風記憶中,自己這個通過相親結婚的妻子,總會用棕色的瞳孔去注視著他。
每次她都好像有很多話要表達,但每次都隻是歎了口氣後就放他走了。
連最後要跟他分居,住在外麵,也是如此模樣。
久了,他就對這雙棕色的瞳孔愈發地記憶深刻。
所以見到張風月的瞳孔,他不由感歎了一聲。
然而張風月聽到這話,心口像被什麽重重地撞了一下,酸澀又沉重。
又是這句話。
每次跟得張巽風吵架,他總是下意識地忽略自己言語中的話,去扯一些不相幹的問題。
他覺得,這隻不過是張巽風轉移話題的手段罷了。
張風月憤怒得還想再說什麽,但是看著張巽風那張冷淡的臉,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怪不得這麽多年媽都不肯回來,當初我就應該跟她一起離開,現在也不用受這份罪了。”
“張巽風,你從始至終都隻是奶奶的走狗,哪怕這個人從來就沒將你當過她的兒子,你還搖著尾巴去討好她。”
“可惜你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祝寶蓮她就算死,也不會將張家交給一個小三的兒子。”
張巽風早就習慣了張風月吵架時候說的刺人的話。
隻要得到他會去的答案,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晚上八點,張風月帶著死寂的眼神出現在眾人麵前。
張藝馨見到他還疑惑地拉著他的衣角。
“二爺不去處理宋枝瑤的幺蛾子,突然讓我們在湘江的人晚上務必要出現在別墅做什麽?”
張風月看著她雪白的小臉,眸光有些閃動。
他幹澀著唇道:“馨馨,無論如何,保護好自己。”
這話給張藝馨說得雲裏霧裏的,直覺不對勁。
但這個時候張巽風已經出現了,身邊還帶著宋枝瑤。
他將宋枝瑤安排在主座上。
那是祝寶蓮的位置,現在卻換成了宋枝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