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張天欽的最後一頁筆記,宋枝瑤也從中弄明白了她父母二人的情史,以及他們各自的身份。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母親竟然也是天機閣的人,聽這個意思,她要護送佛頭去別的地方。
怪不得她前世對天機閣的符籙這麽得心應手,原來是有母親的基因。
她再看向匕首。
所以這個匕首,就是張翠翠凶器?
上麵的血漬已經幹枯,卻不難化驗出裏麵的東西。
宋枝瑤撥打了報警電話。
“我想翻案。”
沒半個小時,律師張陽和祝寶蓮都出現在宋枝瑤的房間。
張陽是張家的禦用律師,張家大大小小的官司都經過他手,來之前他已經翻看了他父母死亡的全部內容,這會兒神色凝重。
“你的父親確認死於車禍,母親也確認是難產死亡,證據不足,沒有人證,光憑這個帶血的匕首,沒有辦法判斷他們的死因。”
這個結果宋枝瑤並不驚訝。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隻要找到人證,就可以翻案,對吧。”
張陽一頓,“理論上是這樣。”
但這案子哪裏還有什麽目擊證人了,上哪裏去找證人?
再說就算找到證人也得去找之前的凶手,這麽多年,證據痕跡都被磨滅得差不多了,實在沒什麽翻案的必要。
但宋枝瑤堅定,他也不好再說什麽,大致的告訴了一下宋枝瑤流程,便帶著東西回去準備材料去了。
祝寶蓮滿臉擔憂地看她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董事會也是要牽扯在裏邊,如果事情不成,你名譽受損,屬於你的利益可就難拿回來了。”
“奶奶不是在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沒有完全的把握……”
“我知道,所以您等著就好。”
宋枝瑤打斷她,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人證,讓凶手自己認了就是。
當晚,宋枝瑤便讓自己的紙人變成了自己母親的樣子,安靜地等在張翠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