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間,君墨染便恢複平淡,輕理衣袖。
“你可想好了?退親可不是隨便說說,退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望著少女溫婉又倔強的眸子,君墨染淡聲道。
沈清梨一臉正道,堅定道:“民女想好了,絕不後悔。”
“九千歲,那江家......”
“以前不是都叫我墨染哥哥嗎?”
沈清梨被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搞得有些莫名,聽語氣他似乎心情還不錯,但這和她退親有何關聯嗎?
“......九千歲?”她遲疑地打量他含笑的眸子,如沐春風。
君墨染似是明白她的疑惑,再次將她從地上拉起:“叫九哥......算了還是叫九爺吧,以後見我不用跪。”
沈清梨惶恐,不知這人怎地突然就糾結起一個稱呼,好在沒讓叫九哥,那麽親密的稱呼,如今的她是萬萬叫不出口的。
“九爺。”
“因為江之禮......”
少女的聲音軟糯清脆,弱弱的一聲輕呼,聽得君墨染眼尾都染了光。
“九爺答應了。”
沈清梨解釋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他說答應了,舌尖的話繞了一圈又咽回肚子裏,呆呆地張口:“我都未說理由......”
君墨染笑得無所顧忌,聲音透著不屑:“不開心便退,何需什麽理由。”
沈清梨心尖輕顫。
他這是......何意?
心頭沒來由地一陣慌亂,她強自鎮靜。
春華焦急地從遠處跑來,顧不得行禮急切道:“小姐,府中傳話,夫人......夫人怕是不好了。”
春華是跟她從邊疆來的盛京,她口中的夫人是江映晚。
沈清梨大腦一片空白,雙腿瞬間被抽了力。身後一雙強而有力的手一把托住她的腰,才不至於自涼亭摔下去。
“什麽......你說什麽?”
她毫無意識自己此刻在一外男懷中,心髒似被一團亂麻捆綁,冰涼的手指扶著那人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