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裏不需要你插手,明春若是能醒,也不會想見到你,你請回吧!”
紀山長直接下了逐客令。
既然被人說厚臉皮,那陸鳴雪何不坐實了?
她悠然走到石桌旁,款款坐下。
“紀山長,我說了,明春是我陸家的恩人。她還沒醒,我要是走了,旁人會怎麽說我陸家?你也知道眾口鑠金,難不成你想逼得我也投湖?”
“你!”
紀山長被她氣得麵色扭曲。
他好歹也是書院的山長,和女子爭口舌之快,成何體統?
如此一想,便又沉下氣來,輕蔑地看了一眼陸鳴雪,尋摸著回頭得把那石桌石墩拿出去扔了,而後招呼來兩個學子。
“你們兩個,把她給我請出去!”
陸鳴雪幽幽道:“我看誰敢碰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吧?”
她這話一出,差點沒把紀山長氣個七竅生煙。
“好哇!果然是攀上高枝才敢喳喳叫,你怕是不知道我澄明書院都是硬骨頭!就算慶豐侯親自過來,也沒這個臉麵,你當自己有多大能耐!”
他大喊大叫一通,哪裏還有一點山長的儒雅模樣。
果然,這位山長內心頗為嫉恨權貴。
陸鳴雪佩服他敢說這樣的話,但眼下被為難的是她,她實在對他生不起好感。
“紀山長,你說我是女子,又說我是攀高枝的,可見你對我的成見有多深。我沒必要向你證明什麽,更沒必要說服你。我隻想奉勸你四個字——有教無類。”
“早在我嫁入慶豐侯府之前,承安便已經拜入澄明書院,難道你不知道他是什麽品性?可你偏偏被偏見蒙蔽,不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卻相信世人空口白牙的汙蔑,如此昏聵偏聽偏信,你也配當這澄明書院的山長?!”
陸鳴雪猛地一拍桌子,氣勢如虹,震得那兩個學子忍不住回頭看老師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