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薄寒眼神閃躲,一時間不知道看向哪裏。
他用英文同生堂的人說讓他們先離開。
站在他身旁的醫生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路過我身邊時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向他的眼神,他似乎是在說,我可以。
我走上前,旁邊的護工陸陸續續跟在醫生的身後離開。
房門被關上,屋子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半蹲在他的麵前。
他的雙腿在止不住的顫抖著,旁邊有工具,擺放的整整齊齊。
我指著一個像護膝類的東西問他,“這個要放在哪裏?”
他的腿猛的僵直,語氣有些不自然,“我自己來!”
“沒關係,讓我學一下。”
我拿起護膝,放在膝蓋處比了比。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顏末,你怎麽來這兒了?”
“是潘叔跟我說你的情況,所以我就過來了。”
“我不是告訴過他!”靳薄寒聲音猛地沉下去。
他像是生氣了,我擔心他會怪罪潘叔。
“如果不是我自願,潘叔也無法把我帶到這裏來,你別怪他。”
“這到底怎麽用啊!”
手裏頭的東西沉甸甸的,握在手上都十分硌手,很難想象,每天要伴隨靳薄寒幾個小時。
“我教你。”
靳薄寒開始手把手的教我如何把這些工具用在他的腿上。
直到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好以後,他緩緩拉我起來。
“你先出去讓醫生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他表情平和,一臉坦然。
“待會兒,我可能會控製不住的叫出來,我害怕你留在這兒嚇到你。”
之前一直聽說複健十分痛苦。
我走出屋子,看著醫生們陸陸續續的走進去。
那扇房門關上。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裏麵就傳出了靳薄寒痛苦的嚎叫聲。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