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吃早飯時,家裏就隻有我跟餘安安兩個人。
周曼麗是醫院的醫生,平常白天不在家裏。
餘成信是搞家居裝修的,經常出去喝茶談生意。
餘安安現在還是醫院的實習生,跟在周曼麗身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在家裏住的還習慣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挺好的,昨晚睡的還不錯。”我看著她笑笑。
餘安安接著問,“我之前跟你說那事,你記著吧?”
“什麽事?”我裝聽不懂。
“就是舅舅的資料啊,我要寫論文,很著急。”
桌上的菜涼了,我沒有胃口,放下筷子,“我差點忘了,但我今天要去醫院複查,這兩天還要辦入學手續,要等等了。”
“那你把鑰匙給我啊。”
我淡淡一笑,“給你,你也找不到在哪啊。”
餘安安頓時啞口無言。
吃了飯,我就回了房間,從包裏拿出一串鑰匙,故意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然後背著包出了門。
我走後在小區樓下藏了會兒,不多時就看見餘安安拿著我家的鑰匙出了門。
我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出了小區。
提早給鄰居汪奶奶發了消息。
「汪奶奶,我有陣子不能回去,拜托您幫我看著房子。」
汪奶奶知道我爸媽出了車禍以後,對我很關照。
甚至還提出要照顧我,她隻有一個獨生子,常年住在國外。
汪奶奶跟她兒子的關係不好,隻有金錢往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婉拒了她。
我來到醫院,複查是假,取藥是真。
靳薄寒臨走之前,我拜托他幫我一個忙。
他比我想象中還要配合,幫我聯係了醫生,讓我以後取藥都來找他。
這是一種治療高血壓的藥,醫生告訴我,有些副作用。
長時間服用下來,會覺得胸悶氣短,緊接著情緒不高,容易胡思亂想,痛苦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