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行一直吐,直到把膽汁吐出來才停。
之後他就像傻了一樣,失魂落魄地坐在地麵上,盯著我腐爛的屍體,連門鈴聲都沒聽見。
“爸爸,有人按門鈴。”周念安揉著眼睛從臥室走出來,表情不滿地抓起沙發上的蝦條,塞了一大把到嘴裏。
周知行還在愣神沒回應。
周念安趴在貓眼上看了眼,興奮地叫:“是媽媽!”
周念安立刻把門打開,餘安安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捏住鼻子,“好臭,這什麽味啊?”
“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在搞什麽,把衛生間搞得臭臭的。”周念安指著周知行:“爸爸也不知道怎麽了,怪怪的,一直坐在那裏。”
“爸爸!媽媽來了!”周念安不高興地大叫:“你快讓她洗幹淨,不要熏到媽媽!”
“安安?你怎麽來了?”周知行終於清醒過來。
“爸爸我好餓啊,快讓她出來做飯!”周念安繼續大叫。
“閉嘴,滾回你的房間!”周知行怒道。
周念安從沒被他凶過,嘴一癟就要哭。
餘安安看出他不對勁,趕緊安慰周念安,說一會兒給他訂肯德基,讓他先回房間等著。
然後,她來到周知行身邊。
隻是朝衛生間裏看了一眼,她就臉色煞白,尖叫著撲進周知行懷中。
“啊!”
周知行手忙腳亂地安慰她:“對不起,安安,你不該進來的,嚇到你了吧?”
說著他忍著惡心,就要過來把門關上。
“沒、沒關係……知行,她怎麽了?怎麽這副鬼樣子?”
這個笨蛋,竟然沒發現我已經死了。
也是,衛生間燈光昏暗,看不清楚。
周知行神色陰沉地說:“她死了。”
“死了?”餘安安驚訝地捂住嘴,眼珠轉了轉說:“不是才關了七天嗎?她怎麽會死呢?”
“不知道,裏麵有水,人不吃飯隻喝水的極限是二到八周,她才關了七天,按理說不應該死,除非她蠢到,連水都不知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