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抽出來,彎腰坐進車裏。
車窗降下一半,衝他搖搖手,“回去吧。”
他坐在輪椅上,微微頷首。
直到潘叔發動車子,我回頭去看,他依舊在路邊。
我收回視線時就聽見潘叔說,“少爺回來以後,還沒有回家就直接來這兒了。”
靳薄寒對我的好,我能感覺到。
正是因為他對我這般好,我每每因為蛇哥的那句話,懷疑他的時候都覺得很內疚。
“潘叔,蛇哥去哪兒了?”
“他?少爺打算明天就把他放了,該交代的他都已經交代了,也沒什麽好審問的。”
“明天,我想再見見他。”
“可以,我來安排。”
這天晚上我回到家中。
周曼麗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回來,看見我以後不冷不熱地問,“怎麽突然回來了?”
餘安安沒有在家中,倒是餘成信,在陽台上坐著乘涼。
聽見我回來,他慢悠悠擱下茶杯,踩著涼拖,走到我麵前。
“你不是報警了嗎?警察怎麽說?”
“警察已經抓到人了。”
餘成信瞬間皺眉,“這警察的速度也挺快的,那人怎麽說?”
“那人說是有人交代指使他們去砸的房子,還說我爸爸根本就沒有欠錢。”
餘成信笑了,他對自己的安排好像十分的篤定。
“他們是打手,怎麽會知道你爸爸欠沒欠錢?”
“姑父,你怎麽知道他們是打手?”
餘成信被我問住了,我把包放下,看向周曼麗,“姑姑,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周曼麗看看餘成信,又看看我。
“走吧。”
我們倆走出房間,她把門關上,就開始數落我,“顏末,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你也不至於把事情辦得這麽難看吧。”
“你姑父生意上正急著用錢,你家房子裝修也要一大筆錢,讓你用房子做貸款你又一直拖著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