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接過珍珠耳環,指尖摩挲著光滑的表麵,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一想到書中描寫蔡文淑孤苦伶仃,眾叛親離的結局,一股莫名的厭惡和叛逆就在心底滋生。
憑什麽?
就因為她是為原主不值,就活該落得那樣的下場?
原身死得不明不白,蔡文淑為她鳴不平,難道錯了嗎?
蔡文淑,不是壞人,她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這股叛逆的情緒來得洶湧,甚至蓋過了鄭錦對這段婚姻的遲疑和抗拒。
她突然覺得,就這麽和嚴越過一輩子,似乎……也不錯。
就算他是出於責任,出於報恩,那又如何?
至少,蔡文淑不用再經曆書中那樣的苦難。
思緒如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念頭在鄭錦腦海逐漸堅定:隻要原書女主不嫁給嚴越,蔡文淑的結局就是好的!
再者,嚴越本身條件優越,家庭背景更是顯赫,不論放在哪個年代都是妥妥的高幹子弟,嫁給他,她不虧!
這想法醍醐灌頂,瞬間打通了鄭錦的任督二脈。
她臉上的笑容都變得輕鬆愉悅了起來。
——反向操作的精髓,不是反抗,而是順應和利用。
既然改變不了劇情走向的大勢,那就改變自己在這個大勢中的位置。
與其被動地被劇情裹挾,不如主動地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選項。
鄭錦看著蔡文淑,目光無比真誠:“謝謝媽,我很喜歡。”
鄭錦的聲音柔和,這聲“媽”也叫得格外自然。
蔡文淑看著鄭錦,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她伸手輕撫著鄭錦的頭發,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嚴越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深邃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溫柔。
“篤篤篤——”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病房裏的寧靜。
嚴越起身去開門,隻見一位穿著中山裝,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手裏還提著一個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