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雲又玩味笑了起來。
她坐著，毫無規矩地翹起二郎腿。
看見這一幕，老爺子被氣得渾身直打顫。
最後還是沒忍住，去拍了下曲靜雲膝蓋。
“坐有坐相，你看看你這像什麽樣？”
曲靜雲無奈地聳肩，“沒辦法，過了五年苦日子，最開始身體完全不能動，後來好不容易能動了又要承受百倍痛苦才能站起來，您說我偶爾抖下腿，好像也沒什麽吧？”
聽見女兒雲淡風輕說著自己的遭遇，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老爺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老爺子立即沉下臉。
眼看老爺子要站在曲靜雲這邊了，戚雲兒傷心哭了起來。
“姐姐，我知道你是因為凇兒和琮兒對你不親的事怪我，可你也不能這般傷害這兩個孩子啊，凇兒若真沒了仕途，未來可怎麽辦？”
提起兩個孫子，老爺子臉色再次沉下來。
老爺子猛拍了下桌子，正色道：“你現在馬上去和皇上說凇兒已經知道錯了，讓他去戴罪立功。”
“恐怕不行。”曲靜雲直接拒絕。
“你說什麽？”
老爺子瞪大眼睛。
見曲靜雲麵色不改，老爺子又說：“曲靜雲，別忘了我是你爹，你現在連你爹的話你都不聽了是吧？”
見他這麽緊張，曲靜雲無力捏著眉心。
老爺子又是一聲冷哼。
他坐到曲靜雲旁邊，氣呼呼瞪著她。
他倒要看看這個孽障能說出什麽話。
曲靜雲又是一聲歎氣。
“爹，我知道你是為了兩個孩子好，可你也不能聽信戚雲兒幾句話就斷定是我的錯了吧。”
“你提雲兒做什麽？”老爺子沒好氣瞪了她一眼，又心疼望向戚雲兒，“這五年要不是有雲兒時不時寫信安慰一下我這個孤寡老人，我現在恐怕……”
想起那五年度日如年，老爺子忍不住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