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看著擺在桌子上的一堆紙,什麽顏色的都有,什麽款式的也都有。
作業本、A4紙、筆記本、還有圖片打印的……
各種各樣的紙張。
“這是?”
“你同事先來了一趟,我就找了一下,這是牟美齡的給我寫的信。我告訴她情緒沒有辦法宣泄的時候可以記下來,她每次記錄後都會拍下來發我郵箱,我每周末會看一下,以此來判斷她的病情狀況。每次複診我都會讓她提供一下紙質信件,告訴她經曆的事情跟交出去的信一樣,全部都過去了。我整理了一下,這是從八月份複診到昨天的,可能有遺漏,需要的話,我郵箱的也可以轉一份給你。”
“謝謝。”
剛說完,周舟愣了一天,昨天?
她突然想到之前看的幾張四醫院掛精神科的繳費記錄,從8月4號到11月4號。
“孫醫生跟牟美齡約定的是每月4號來複診一次?”
孫醫生說:“是的,如果情況穩定都是按這個時間來。”
“那她這個月今天來?”
“她昨天來過了,不過狀態很不好。身上也有傷,還直接掛的精神科,護士帶去包紮了。所以她昨天過來沒帶日記,我就從郵箱打印出來的。”
“她昨天狀態怎麽了?”
孫醫生回憶了一下:“昨天她過來時,一直說外麵走廊很多人,還說有個女孩兒給了她雞蛋。她是上午來的,其實昨天上午根本沒有什麽人,她說的那個女孩兒也根本不存在。我擔心她最近會發生什麽,如果病情加重的話,可能真的就會變成這裏有問題了。”
孫醫生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她昨天什麽時候離開的?”
“包紮到跟我聊了一會兒,快正午,十二點左右。”
周舟打開手機在地圖上搜索了一下距離從這個位置到會展中心,近三十分鍾路程。那麽牟美齡昨天確實是案發後才去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