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12月5日周天
周舟昨天從四醫院回來後在局裏湊合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小江站在自己麵前,她條件反射地嚇了一跳,滑動的輪椅往後了退了一大步。
“沒嚇著吧?看你睡得挺熟也沒好叫醒你。”
周舟勻了口氣,還是搖了搖頭。雙手插進發縫,從頭頂到發尾梳了一下,她重新紮了一下頭發,望著小江問了一句:“現在幾點了啊。”
“八點四十不到。”說著他從背後拿了一杯豆漿和包子放在了桌子上,“吃點兒。”
周舟盯著桌子上的早餐抬頭往其他辦公桌上看了一眼。
小江說:“知道你不要,我請客了,早上來得早的都買了,隨帶給你帶兒點,別有心理負擔。”
“謝謝你。”
“咱倆客氣啥,對了,昨天孫醫生那邊有問出啥了嗎?”
周舟喝了口豆漿把電腦上,孫醫生郵件轉給她的信,點出來給小江看:“我昨天晚上回來從頭到尾重新看了一遍,從8月份到12月份的。不過我看信裏陳述,牟美齡應該不知道周天昌是周鳴笙的父親。她去華城建築是偶然,隻是倆人之前在牟美齡上班的營業廳有過小摩擦。”
“什麽摩擦?”
“周天昌投訴過牟美齡的服務態度,還要求牟美齡本人打電話給他道歉。”
“這個周天昌脾性差,嘴巴臭。估計挺愛記仇的,發現牟美齡去了自己公司上班,敬酒又沒給他麵子。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再加上算準牟美齡不會那麽輕易容易辭職。”周舟滑動了一下電腦上的信件,“牟美齡性格自卑,敏感,加上她好不容易進的公司上班她很珍惜這次機會。你看十月份的這封,牟美齡說‘朱姐沒有嫌棄我非全日製的大專學曆,也沒有嫌棄我沒有辦公室的經驗,我真的很感謝她。我聽說她辭職了我難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