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忍俊不禁,揮了揮手:“行了,站到旁邊去。下一個!”
第二個上來的少年,身材玲瓏,眼神靈動,一看便是慣會逢場作戲之人。
他朝長寧公主一笑,嗓音如清泉般流淌:“長寧公主千歲,殿下福澤綿長,奴家名叫許清歌,是戲班出身,因班主苛待,不得已出來自謀生路。奴家慣唱旦角、小生,會彈琵琶,若公子有雅興,清歌可以為您唱一段兒。”
“哦?”長寧公主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你唱一段讓我聽聽。”
許清歌欠身行禮,清了清嗓子,隨即一曲《清平調》輕輕唱來,聲音婉轉動人,惹得周圍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唱完後,他拿起隨身攜帶的琵琶,手指輕撥,奏的一時間滿院子都是哀怨悠揚的旋律。
長寧公主聽得連連點頭,打趣道:“不錯,可你這嗓子這身段,想必你家戲班的班主也舍不得放你出來吧?”
許清歌臉上一僵,苦笑道:“班主固然舍不得,但奴家實在待不下去了。”
想來是班主摳門,沒有給他多少分成,看著他的穿著估計銀錢上少的可憐。
原本長寧公主沒想要太多的戲子,說是組建戲班子本就是個說辭而已,對外也說隻要是容貌好的,有過人之處的都可以來。不過誰可能抵抗得住這美色**呢?
是不是?
反正長寧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於是,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極好,秋桃帶去領錢按手印吧。”
“還有剛剛那個,給他倆做一桌子飯菜吃去,別叫人暈了。”
旁人聽了均笑起來,許清歌和剛剛那秀才也臉紅紅的跟著秋桃走了。
接下來幾個長寧公主搖搖頭,秋梨叫人帶出去了。
接著的這個,身材高挑,長得不算白淨,容貌也就算得上周正,眉眼卻格外清澈,略有幾分質樸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