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有些尷尬的訕笑著,給長寧公主行了一個屈膝禮,用胳膊肘懟了懟淩淩。
淩淩才想起來,好好的跪了跪,用手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說:“公主殿下,民女不敢僭越,隻是……民女並非不敬公主,隻是知道自己愚鈍,怕伺候不好公主......”
長寧公主手裏攥著個帕子,困的淚眼朦朧,用手帕捂著嘴打了個哈切,輕輕的擺擺手,“無妨,人各有誌,淩淩姑娘癡心一片,公主不會勉強。”
“謝謝公主殿下,你退下吧。”
長寧公主可沒空管一個小丫頭的情意綿綿,好久沒運動了,爬了一天的仙山,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由著小宮女們服侍熱水沐浴,熏香睡下了。
行宮裏一處梧桐樹下,顧寒佇立在月光之下,懷裏像揣著個湯婆子似的,熱烈膨脹。
直到左側的宮殿漆黑一片,確認不會有人出來了,他才一個人清清冷冷地回房了。
天色尚未放亮,夜幕如濃墨般沉沉壓下,隻在東方微微透出一絲魚肚白。
顧寒站在行宮的操練場中央,周圍靜謐無聲,他手中的劍出鞘無聲,劍身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銀光。他緩緩舉劍,動作如行雲流水,卻暗藏著一股迫人的力量。
他劍鋒旋轉,化刺為劈,劈為撩,撩為掛。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下,濕潤了劍柄,但他的手依舊穩如磐石。他眼神專注,眉宇間透著一股隱隱的煞氣,仿佛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練劍,而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
最後,他猛地收劍,劍尖向地,微微垂首,喘息微不可聞。一滴汗水落在石地上,發出細微的“啪”聲,與天邊漸漸泛起的晨曦融為一體。
顧寒站在原地,手握劍柄,微微閉眼,天色逐漸明亮,他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越發修長,仿佛一柄剛出鞘的長劍,鋒芒藏於外表的冷峻之下,卻依舊令人不敢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