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琅拍了拍顧寒的肩,溫軟和煦地笑著說,“行瀟表弟灑脫淘氣,你何必跟他一般計較。”
顧寒默默轉身,“什麽大案子需要你個副使去找證人?”
夏時琅知道他轉移話題,也沒有多說,便與他說起案子,夏時琅對顧寒是沒有多少秘密的。
“從閩地過來的百越和南閩國,這些年的流民,前幾個月忽然消失了很多人,而且有幾個懷疑是那一代流竄的要犯,之前去了幾個暗使,消失的無影無蹤,上邊很是重視。”
“忽然消失?難不成是什麽邪教。”
“還不知,所以我這次應該要調查清楚才回京,說不定到時候還得要你幫忙,如果跟軍中有關,你也知道,我那父王絕不會讓我插手的。”
“你放心,我處理完赦耶那邊的事,也就是十天半月,我隨時讓王充跟你手下聯係。”
夏時琅這時停住腳步,“你要如何處理赦耶的事?這不是你能幹涉的!”
顧寒是一問一個不吱聲,夏時琅覺得有點好笑,顧寒在他青年時期是救贖一般的存在,又有多年的情誼,怎麽遇上這件事就這麽別扭,像轉了個性子似的。
“你也看見了,咱們這位公主根本不是一般人,她的見識也非一般女子可以比的,她不想做的事情,恐怕無人能攔住。”
夏時琅說完意有所指的用折扇點了點他們身後頭那家錦繡軒的酒樓。
聰明如顧寒怎會看不出來那是公主名下的產業,顧寒護送和親隊伍一路,看到的公主行事可比夏時琅多多了。
他垂下眼瞼,語氣低沉:“若護不住公主,身為武將,未免太無用。”
“大盛公主,心懷天下!”夏時琅輕輕地拍了拍顧寒,搖搖頭,神情瀟灑地猶如能看透一切的嫡仙一般,往前走去自己的馬車了。
夏時琅實在是太不了解長寧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