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岸,表兄是何意?”杜行瀟很擔憂。
“如果有一日公主需要,以你東海都尉的名義可以派出多少艦隊,泊在赦耶碼頭即可,怎樣?”顧寒的眼眸裏是濃鬱的黑墨,散都散不開的沉重哀愁。
杜行瀟從未見過表兄如此,“隻要表兄吩咐,行瀟定能派出艦隊,給公主做後盾!”
“那就行了,其他別問!”
“公主也傾心於表兄嗎?”杜行瀟試探著。
顧寒半眯起眼睛,“少打聽。”
又是一腳。
“我,我就不該關心你!我去問公主。”說著杜行瀟就跑了。
顧寒喊著“你敢!”也沒追上他。
他在青鸞為杜行瀟開門的那一瞬間,身子一閃縮了回去。
可是就那匆匆一瞥,他看見公主穿著緋色的流仙裙,托著腮望向大海。
就是那花中的牡丹盛開時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偏偏那賤兮兮的杜行瀟走過去擋住了她的臉。
顧寒哪敢真問,他來到公主屋子裏,便先行了禮,“公主,咱們如今恐怕夜間也要行船,不知公主是否有暈船?”
“哦?這是為何?我倒是不暈船,隻是不知道赦耶使臣來不來得及通知碼頭?”
“咱們本來是五艘大船,之前壞掉的那艘船上物資淹了不少,來不及運過來,如果靠岸補給不很方便,為了節省物資,行瀟想來問問公主,是否可以夜間行船,這樣大概三天便可到赦耶的北部碼頭。”
長寧公主猶豫了一陣,“我這邊沒事,都尉還需跟汪大人知會一聲。”
“這是自然,公主倘若沒有異議,我便去同汪大人說,再去通知赦耶使臣。”
“辛苦都尉大人了。”
“公主哪裏話,行瀟要按祖母那邊算,也是公主的堂兄呢!堂妹的事,就是我的事!”
長寧公主瞪大了雙眼,看杜行瀟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撲哧一聲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