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長寧公主覺得這撫遠將軍也不怎麽聰明,“怎麽會呢?本公主可是太願意和親了,撫遠將軍,你再猜?”
最終,他的眸子裏像是含了碎冰,轉身離去。
這公主根本不講道理,他隻有跟她善後。
幾息之後,傳來“咣”的重重一聲,樹葉嘩啦啦落下來不少。
長寧公主銀鈴般的笑聲也傳過了庭院,讓那少年將軍神情微滯。
冠絕盛京的小世子,邊關殺人無數的小將軍,竟被一個蠻橫公主氣得臉色鐵青,內息都亂了。
顧寒:“......”
顧寒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徑直走出大門。
屋內,長寧公主笑意不減,端起葡萄酒又喝了一口,眼神深邃如深潭。
她摸了摸下巴,“秋桃,叫人給撫遠將軍送去一壇這葡萄醉,他太清醒了。”
顧寒瞪著剛剛屬下送進來的一壇酒,神情自然不好。
心裏覺得這差事真是煩透了,哪怕去赦耶打仗都比受這個氣強。
伸手撈了酒壇子就飲,仰頭到入口中,頓時覺得醇香甘美,還帶有特有的葡萄的酸甜。
讓他不知不覺竟一壇都喝光了,喝著喝著便睡了過去。
——
清晨,長寧公主用了紅糖油餅,甜豆漿,焦圈、茶葉蛋還有幾個清淡的小拌菜之後,送親的隊伍便重新啟程。
長寧公主出發之前又放飛了幾隻信鴿。
其中一隻信鴿是給皇後的,“母上大人,寧兒問安,現已出熊平。”
熊平縣今日的霧大,長寧公主換上一身利落的紅色騎裝,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
她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大馬,動作中透著股難以言喻的瀟灑。
“公主,這馬您可小心著騎啊!”徐公公一邊牽馬,一邊滿臉擔憂地勸道,“這一路顛簸,您還是坐鳳輦穩妥些……”
長寧毫不理會,拿起水囊悠哉地喝了口水,朝徐公公揮了揮手:“囉嗦得像個老太婆,青鸞,扶著徐公公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