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

第109章 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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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从上面蔓延到下面,她匆匆用匕首挑开箫景戎的衣服。

夜间太凉,楚昭王肩膀没有知觉。

直到全部被挑开。

他们才长叹一声,无事。

那些血迹只是蝙蝠的血液。

“这下放心了?”男人面上闪过一丝笑意,看着王妃。

柳依依也不扭捏,将衣服给他收拾好,白了人一眼,“也不知道我是担心谁。”

她声音娇俏。

松下心,有闲趣和箫景戎打闹,锤了他肩膀一拳才算过去。

男人摇头,若不是环境艰险,他非得好好罚这个小王妃不可。

心里是这般想的,唇角笑意却不消。

张曦文在旁边看了好一会这两人的眉眼官司。

后面追兵毒雾紧急。

他实在是害怕,小声呼叫道,“二位侠士,可找到生路了?”

他这一声将两人唤回来。

楚昭王与少女对视,这蝙蝠虽然险恶,但福祸相依也不是没有好处。

比如,动物栖息的山洞必然有风有水,才能生活,极大概率就是生路。

也算是否极泰来。

柳依依率先入洞,探查还有没有残留的蝙蝠在暗处。

烛火照亮洞穴,她从楚昭王点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

洞穴里,两人面对前有狼后有虎的艰难境地。

青山书院二人新换的琼玉苑也不逞多让。

那些深夜去禀告天子箫策的侍卫终于等到他完事,搂着美人在**休息了。

刚听到外面有侍卫禀告。

箫策神色阴沉,觉得不耐烦,一群没有眼色的阉人,等之后他皇位稳定全部砍了换下一批。

“皇上。”

他烦躁地穿上足靴,走到寝室门外,隔着氤氲的熏香和屏风,他不耐烦道,“说。”

“皇上,有人闯入地牢,现在施山长正带人捉拿。”

“什么?!”

箫策大惊,地牢?

他在这里修建的地牢怎么会有人发现,他立即沉声道,“谁?”

那个侍卫低头,“暂且不知,但放了毒烟,人也下去了,正在捉拿。”

“捉拿捉拿!”箫策大怒,他右手猛拍桌子,“立刻把那些闯入的给朕拿下,就地处决!朕不想听到你们再说什么捉拿捉拿!”

“八个人看守一个地牢门口,门口还放了那么多的机关陷阱,还能叫人闯进去,你们真是没用!”

“愚蠢至极!”

侍卫胆寒,单膝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箫策抬头闭眼。

忍不住想到是青龙山的龙神发怒,警告他不可以这么做吗?

但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划过一瞬。

他立即睁眼,咬牙看着前方。

他乃天子!过去先皇在世,那么多皇子争抢龙椅,他母亲吃斋念佛有什么用,还是不被人害死了!

他从来不信鬼神。

他只信自己手中的权力和握着的剑。

箫策生得端庄,在漆黑的月色和昏黄的屋内却无端显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他起身,椅子和地面擦出可怕刺耳的划声。

侍卫头低的更深。

“不要声张,再多带两队人马,全青山学院搜查,是哪里少了人!通知山下的侍卫,看好有无人逃出,发现出逃,就地格杀。”

箫策手指在金丝楠木的桌子上敲出诡异的韵律。

冷笑道,“等人找到了,让施游过来,朕倒要好好问他,是怎么办的事情!”

侍卫领命往外面小跑离开。

雕花幕门被关上。

箫策站在里面重新回到寝室。

里头良美人正得了恩宠,满脸娇俏,眸子含着水光,娇俏软嫩地看着皇上。

“皇上~”她两腮如雪,媚眼如丝,三千青丝散落在**,可怜又可爱,扑面而来的粉嫩气息。

勾着箫策的衣摆。

箫策坐下,揉揉额头问道,“你方才可听见什么了?”

良美人摇头,双手伸在皇上的额间给他细细揉捏,“皇上深夜还要处理政务,真是辛苦。”

她读不懂气氛,只知道这次来青山书院,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只带了她一个随行,皇后娘娘都要第二日才到。

趁此良机,她要好好把握,一举怀上龙种才好。

为此她又是花重金买了勾人的熏香,又是用鲜花沐浴,娇养身子。

皇上果然满意她。

良美人想得开心,手中一时试了分寸。

惹得箫策难受拍开她的手。

“皇上!”良美人惊呼娇弱地看着他。

只听得天子坐在床边,忽然问她。

“你入宫几年了?”

“回禀皇上~妾身入宫两年了。”良美人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像一只华贵的小猫小狗,顺从地低俯在天子面前。

被箫策捏住下巴仔细打量。

“两年了啊……”

那就是他登基后,广纳后宫,选秀女的时间。

箫策看着手下这张鲜活,满眼讨好,又带着恐惧对皇权害怕的脸。

忍不住笑了。

他一笑,良美人自然陪着皇帝笑。

然后,脸颊上的大手顺着摸到喉咙,猛地收紧。

良美人满脸的笑意还没有下去。

就感觉可怕的力道从脖子传来,她喘不上气了!

“嗬嗬——”她脸颊憋得发紫,双眼凸出惊恐地看着当今圣上,方才和她欢好的枕边人。

寝室内一片寂静。

只能听到她肺部徒劳无功的喘息,和她想求饶害怕流下的眼泪。

蜡烛的灯芯爆裂。

箫策单手用力,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下的美人在他怀里慢慢失去呼吸。

变成一具凉透的尸体。

嘭——

他将手中的尸体丢到地上,不紧不慢从旁边拿出帕子擦手。

他叩击桌面。

很快窗外的暗卫飞入,习以为常将屋内良美人冰冷惊恐的尸体带走。

“皇上~可要换一套寝具。”

“无碍。”箫策擦干净手,对门外候着的常公公道。

月色瘆人。

常公公是箫策登基后跟着他的老人,他跪下称喏。

神色如常地看着那两个暗卫将新的尸体埋在书院外面。

这不是第一个,天子对外仁慈宽厚,实则气量狭隘,好杀人为乐。

登基短短两年,死在寝室的妃子没有数百也有几十。

旁边的小太监,候在门口守夜,满脸惊恐。

他今日刚调职,怨不得来到御前,别的太监没有嫉妒只有满脸的同情。

常公公今日心情好,点他两句,“满脸的哭丧样,晦气!”

小太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对他千恩万谢。

常公公换了衣服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也听到了今日之事。

这大景本就风雨交加,太后蠢蠢欲动。如今天子嗜杀,实在并非仁君,也并非好主子。

如果真能有人来终结这一切,也不算坏事。

他枕在木枕上,笑自己个木头脑袋,这也盼着。他与箫策早就上了一条船,皇上死了他也得陪葬。

月色或许太凉。

叫他生出许多不该有的杂念,常公公叹口气,也许他应该给自己另寻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