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后,咸鱼王妃处处躺

第83章 真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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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景戎发烧晕倒,这是柳依依在梦里都不敢想的事情。

毕竟他看上去那么厉害,像个武装到脚后跟意志比钢铁都坚硬的超绝硬汉。

果然,再冰冷的男人发烧都是火热的!

马车上。

高大的身躯因为颠簸,被扶住的瞬间倒向少女。

柳依依左肩像扛了块铁板一样沉重,难为她记得今天让箫景戎过来救场的人就是她。

总不好用完就把人丢在旁边吧。

“箫景戎!”

“箫景戎!能听到我说话吗?”

空间太小,她没办法,只能在男人耳边大声呼叫,看着旁边男人靠近毫无意识的脸庞。

细腻到没有一丝毛孔。

和完美无瑕仿佛雕塑一般的五官。

柳依依意外发现,除去他清醒时候满身戾气,狗男人意外长得还不赖嘛!

少女像被什么吸引住一样,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去拨弄男人纤长垂下的睫毛。

“唔……”

“别……吵……”

耳边传来超大的叫声,箫景戎难受地抱着身侧之人,觉得旁边的蚊虫真是恼人,他浑身滚烫无比,眉头紧蹙,一巴掌想要将这蚊子拍死。

啪唧——

两人在空中击掌,柳依依靠着惊人的预判,极为惊险地躲过了这次的偷袭。

她立刻从男人惊艳的外表回神。

心虚收手。

瞪了眼箫景戎,果然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发烧了脾气也这么大!

马车很快从赌坊驶回楚昭王府邸。

楚昭王风寒是大事,府内管事钟伯知道之后,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直接红了眼眶,叫人快送去紫宸殿。

再请人速去宫中请御医。

作为被箫景戎死死抱着,难以行动的新王妃,柳依依有幸第一次来到了王爷寝殿。

被中央的佛像吓了一跳。

“王妃,要不还是老奴来?”

“没事,没事。”因为身上凉快被当根小拐杖死死撑着的少女把人放在紫檀木蟠龙纹的大床中央。

四周寂寥安静,若不是衣裳茶盏,不似有活人气息。

箫景戎的床铺也素净得吓人,只有丝绸棉纺的被子枕头,无多少垫子,也无别的香炉暖炉。

他直挺挺地躺在那边,身上人气都少两分。

柳依依看着离谱。

又不是苦行僧,哪用得着把自己过这般苦。

但人送到了,就不管她的事情了,柳依依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

便宜老公,一朝王爷,生病了有最好的太医,周围有许多人关心着,还轮不到一个莫名其妙成亲的她。

寝室内人很少。

只有钟伯和几个侍卫。

他们匆匆忙忙给人把被子盖到胸口,将箫景戎收拾到地板正好看,不甚熟练地给人轻擦额角汗珠,叫原本走到门口就要离开的柳依依看着额角一跳。

不是都生病发烧到晕倒了,您还这么照顾人呢?

她实在没忍住,轻声建议,“你给王爷把被子盖盖好,再取来几个汤婆子,多烧些炭火。可以拿布巾在他身后垫着,发发汗,过几日应该就好了。”

“可王爷不喜欢炭火味道,也不喜热气,更不许睡觉的时候有人碰,被子要放于臂下……”

柳依依恨铁不成钢。

“他都风寒到晕倒了,哪配有这么多那么多的臭毛病,想骂你也是醒了再说,难不成箫景戎一条命还比不过责骂两句?”

钟伯算是府里难得的老人,他越听眼睛越亮。

最后,竟是一拍大腿。

双手拉着柳依依,“王妃不如您来照顾?”

“不行!”

“等等啊王妃!”

钟伯这么说也是有把握的,从宫宴回来王爷就让王妃住回朝霞阁,今日说好入宫到天黑回来,现在却和王妃在一起。

箫景戎这人是他这个没用的老头看着长大的。

心软脾气臭。

薛太妃不疼孩子的。

箫景戎,从小在吃人的皇城中一口血一口肉地撕咬才活下来,未及冠时候匆匆被自请去南蛮从新兵做起,万人血战中杀出一席之地回京。

才变成人人害怕惶恐的楚昭王。

今天能死死抱住柳依依不放,他自己没看出来,钟伯却看出来了,这王妃不仅没有箫景戎说的心机深重、不怀好意,甚至于王爷心中是看重,稍稍信任她的。

是个好孩子。

也许她嫁入王府也只是阴差阳错的可怜人,罢了。

既然这样,不如让王妃试试。

老人年迈的脸上满是皱纹,眼角闪过伤心。

他家王爷身边缺少一个知心人,一个能真正放下心房的枕边人。

总是心太软~

总是心太软,柳依依就见不得年纪大的长辈握着她手冲她苦苦哀求。

在钟伯许诺了一堆,小厨房随意吃,小花园随便去,想干嘛就干嘛,只要看着他王爷直到病愈。

柳依依没忍住,同意了。

不过,今日琼花楼算是去不成了,唉,想去一趟她的酒楼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她派人去叫春花回来。

他们马车后还有一辆马车,坐着薛行之、王淼、与裴玄。

尚书令的公子被接回去。

薛行之被听闻儿子去了赌坊寻欢作乐的薛母薛芳宛拧着耳朵领回家棍棒伺候。

至于裴玄,马上太医来了,他伤得太重,柳依依想请太医给人看一看,她悄悄看一眼**可怜巴巴躺着的箫景戎。

就当废物利用。

不要浪费医疗资源嘛!

之后几日,箫景戎这场病来势汹汹。他连月未曾好好休息。又多日半夜进宫议事,最后还是薛太妃在大雪之中祈福跪安。

再好的身体底子都扛不住这样子。

宫中的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

柳依依闻着就害怕的苦药喂了一碗又一碗,值得说。

箫景戎竟然害怕喝药,问道中药味道死活咽不下去。

让几个仆人急地满头大汗。

幸好柳依依来照顾了,喝药和下巴被她按的脱臼,二选一。

昏迷中的箫景戎选择了喝药。

才算喝下。

男人躺在**,陷入黑暗,确实过得太累了,早年上过战场的旧伤趁着这个时机一起爆发。

药很有用。

身体在慢慢恢复。

直到第三日早上,他在一阵虚弱中感觉到眼前发昏,身体发热慢慢悠悠醒来。

鼻中香喷喷麻麻辣辣的气味先一步唤醒饥饿的胃。

他睁眼。

却发现被子被拉到脑袋底下死死压着。

头不甚灵活地转动。

一个嫩黄色身影的少女吧唧吧唧——嘎嘎炫饭。

箫景戎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随即咬着牙关问,“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