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从未听我爹提起过我娘？”
秦川有些不太明白，那可是他的娘。
李牧深深地看了眼秦川，伸出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你爹不说，自然有你爹的道理。”
“何况你如今五脉都未打通，告诉你，你又能够做些什么？”
“眼下，只有你自己强大，成长起来了，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答案，你都将会知道。”
秦川没有说话，可那双眼眸，却微微眯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让他自己静静吧！”
楚清月冲着李牧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纷纷下了马车。
马车之中，只剩秦川一人。
“那方未知的天地，到底是什么地方？”
“娘口中的她曾经走过的路，又是什么路？”
“还有，为什么这么多年，爹从不提及娘亲之事？”
秦川的脑袋转动得很快。
马车之外，楚清月回过头，瞥了一眼马车，确定秦川并没有跟出来，这才凝着眼眸，望向了李牧。
“你当真不知道关于他娘的事？”
李牧摇了摇头。
“是当真不知，还是不敢说！”
楚清月冷哼一声，而后轻笑，“秦家三个孩子之中，只有小公子秦川生下来便具有天人气血和根骨。”
“甚至还引发了天地异象，这才让京都那个老匹夫觊觎。”
“三个孩子之中，为什么不是大姐秦天雪，也不是二公子秦羽，偏偏这天人根骨和气血落在了秦川的身上。”
李牧的脸色骤然一变。
他在秦府十几载，即便秦啸天绝口不提，可他李牧纵横江湖六十载，诸多秘闻往事，自然也是多少知道一些。
“看你神情，看来我曾在古籍之上看到的，应该不假。”
楚清月的声音因为惊惧而提高了几分，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秦川的母亲，真是上界天人族的人！？”
“嘘！”
李牧猛的冲上去，伸出手捂住了楚清月的嘴，“你想死不成！”
“上界之事，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我都只是听闻。”
“不过，这孩子能够身怀天人气血和根骨，又习得天人功法。”
“他的母亲……”
剩下的话李牧没有说下去，可楚清月却已经听得明白。
“如此说来，上京的老东西，多半也是猜到了，所以才……”
李牧重重的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能够令他突破寿元极限，打破规则桎梏？”
“原来如此！”
李牧回过头，望了一眼马车，“如今这天道，谁又说得好！”
“若是天门大开，天人临凡，这人间最后的气运，难喽！”
“罢了罢了，那也不是我等能左右之事，当务之急，还是替那小子打通五脉！”
“让其快速成长起来。”
“解决了京都那个老东西，或许我们想知道的答案，在那时，也自然浮出水面。”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转身，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
秦川没有说话，反而将手中的剑横在了两个人身前。
两人不由一愣。
李牧嗤笑一声，“怎么，你难道要说，短短一个晚上的功夫。”
“做了个梦，你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拔剑？”
“引动剑道共鸣？”
楚清月嘴角也泛起一抹好看的弧线。
在他们看来，这根本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
甚至是一个笑话。
秦川双手摊开，内力鼓动。
“嗡嗡！”
手中水月剑，忽然爆发出一阵嗡鸣，一道道金色的流光，充斥在了剑鞘之上。
“这是……”
李牧，楚清月二人面露惊骇，难以置信的望着秦川手中的水月剑。
“不对，并不是剑道共鸣！”
楚清月很快发现了不对。
“这是水月剑对秦川的认可！”
她是水月剑前一任主人，对于水月剑的波动最清楚不过。
“你说什么？”
李牧凑上前，仔细地看了一眼，“奇怪啊，这小子未修习剑意与剑气，按道理不可能拔出水月剑啊，更不可能令水月剑这种天下名剑认主。”
“这……”
楚清月耸了耸肩，“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秦川。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你在马车上做了什么？”
“竟然能够令水月剑认主？”
秦川摸了摸头，“我也不知道，方才我不过是回想起了自己的梦境。”
“低头之时便发现，水月剑发生了变化。”
“然后……然后……”
“我就可以将水月剑拔出来了！”
李牧和楚清月心中一紧。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震惊。
如今看来，只有一种解释。
秦川今晚的梦境，是上界天人族，秦川母亲留下的那一缕天人神力，引动了水月剑。
这才让水月剑认秦川为主。
“你小子还真是奇才，不管怎么说，水月剑已经认主，即便你现在并未修习剑气与剑意，水月剑，你却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
“真的？！”
楚清月嘴角一阵抽搐，“那还有假，当年我让水月剑认主，足足用了三个月。”
“你小子不过一晚上，你就偷着乐吧！”
“可我……”
“水月剑位列天下名剑谱第八，即便是你未习剑，水月剑的灵性与锋芒，对付前三境之人，亦能令其受伤。”
似乎看出了秦川的担忧，楚清月悠悠开口。
“那我若是以此剑，运用我的剑招，威力如何？”
秦川冲着李牧二人迫切问道。
自己穿越之身，脑海之中武侠小说记载的剑招不计其数。
若是能够发挥威力，自己岂不是又多了一些手段和底牌。
“威力，可能和普通人打打拳，并无区别。”
“打打拳？并无区别？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以水月剑，天下排名第八的名剑，运用剑招，威力才不过打打拳？”
秦川狐疑地望着已经喝上酒水的李牧。
“他说的不假！”
楚清月忽然开口，冲着秦川解释道。
“这就好比一个三岁孩童，即便他手中拿的，是千金打造的神笔，可他未学过书法，也并未识字，写出来的东西，自然毫无章法可言。”
“同样的道理，即便你令水月剑认主，可剑道修习，剑意与剑气，是发挥剑招威力的基础，对于剑意与剑气感悟越深，剑招的威力自然也会越强。”
“倘若你剑意与剑气感悟缺失，即便你能创造出天外飞仙那样的绝世剑诀，在你的手中，也不过是花拳绣腿。”
“当成剑舞欣赏欣赏尚可，伤人，毫无伤害可言！”
秦川望着手中的水月剑，“这么好的名剑，发挥不出威力，岂不是可惜了。”
“你急什么，明日一早，我们便能到药王谷。”
“只要鬼手神医打通了你的第五脉，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李牧灌了一口酒，懒洋洋地靠在了那里。
秦川耸了耸肩，将水月剑重新别回了腰间，“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