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城,秦家。
庭院之中,大家坐在一塊。
這已經十幾天,秦川體內的那老東西的神魂,沒有出來搗亂了。
而這段時間,鬼手忘憂,也和秦家的眾人打成了一片。
“忘憂前輩,來來來,嚐嚐我秦府特有的桃花釀。”
忘憂深邃的眼眸,瞬間就亮了。
“快,給我倒酒!”
“我說忘憂老頭,你就不能……”
秦川的話音還未落下,臉色驟變。
給忘憂倒酒的手,更是一陣的顫抖。
手中上好的桃花釀,瞬間脫落,灑落一地。
“秦川,你這是幹什麽。哎呦呦,可真是糟蹋了這上等的……”
忘憂心疼的灑落地麵的酒水,可當抬起頭時,看到此刻的秦川,麵容扭曲,額頭之上,更是有冷汗直冒。
“這是……”
秦羽眼眸驟然凝起,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此刻有一股極為凝重的**邪之力,從秦川的身體之上不斷地湧動著。
那股氣息,肉眼根本無法識別。
若不是秦羽以殺氣入劍道,對於危險的氣息捕捉,格外的敏銳。
他也很難察覺到那股可怕的氣息。
“恐怕,這小子體內,許久未出現的那道殘魂,重新蘇醒了。”
劍癡李牧和冷月劍仙楚清月臉色也是驟然一變。
“怎麽會在這個時候?”
忘憂臉色凝重,“這段時間的鎮壓殘魂,殘魂根本不可能蘇醒。”
“除非……”
他輕輕地抬了抬眼,而後看向了眾人,解釋道,“這個上京老東西,感應到了什麽東西。”
“是那東西,令他的那道殘魂,忽然爆發出了極強的力量。”
秦天雪臉色鐵青,“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道令他重新蘇醒的東西,究竟是何物!”
“是她來了!”
空間一陣扭曲,而後,玄老的身體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玄老……”
眾人臉色大喜。
玄老沒有說話,身體閃動之間,已經到了秦川的身前。
緩緩抬起手,半步無矩之境的內力,透過手臂,直接作用在了秦川的身上。
秦川身體,驟然之間,止不住的顫抖著。
“秦族……你們敢……”
“若是讓南國……知道我……目前的處境……”
“整個秦家……甚至整個大夏……都將迎來一場滅國浩劫!”
“轟!”
玄老的內力繼續加深,狠狠地衝擊著秦川神魂。
強大的內力,在秦川的神魂海之中激**開來。
“鎮!”
玄老口中低喝。
幾個呼吸之後,那道殘魂,徹底地歸於平靜。
“我目前隻是以半步無矩之境的內力,強行鎮壓住了他。”
“但是,當南國之人,距離大夏越近,你體內的這道殘魂,將會再次衝破封印,重新蘇醒。”
秦川臉色煞白,抬起衣袖,使勁的抹了抹自己額頭的汗滴。
“玄老……你……你放才說南國……”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了玄老。
劍癡李牧眉頭緊緊地皺縮了起來。
“玄老,你口中的南國,可是以毒功建國的南國?”
“國主南國毒皇歡都窮天,毒功天下無雙!”
“傳聞之中,實力堪比上京之前的老東西!”
“她的女兒,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萬毒之體,未來的成就,更是遠超她的父皇!”
玄老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此南國!”
“嘶嘶~”
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咻!”
就在眾人震驚之際,天空之上,一隻信鴿朝著這邊而來。
信鴿劃過一道弧線,停在了秦羽的肩膀之上。
秦羽臉色微變,而後將綁在信鴿腳上的信函取了下來。
“這是……”
秦羽眼眸瞬間凝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更是變得無比的凝重。
“可是摘星樓那邊的消息?”
秦羽沒有說話,而是將信函遞到了大姐秦天雪的手中。
所有人也立刻湊了過來。
【南國公主歡都吟蘭,前來大夏,完成與上京太上老祖每三年一次的比鬥!看似比鬥,實則想要借此機會窺視大夏國力,試圖徐徐圖之,吞並大夏!】
所有人隻感覺頭皮發麻。
“這次……”
“我們竟然誤會上京那個老東西了!”
鬼手忘憂嘴角狠狠地抽搐著。
“事情……似乎有些麻煩了!”
秦天雪眉目流轉,瞬間便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大姐也察覺到了嗎?”
秦羽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而後繼續開口道。
“南國公主花都吟蘭如此大搖大擺地進入大夏,甚至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南國氣息。”
“就好像是……”
“刻意讓眾人知道她的到來一樣!”
秦天雪接過了秦羽的話,繼續說道,“可是,上京皇族那邊,在得到了消息……”
“卻沒有任何的大動作,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顯然……”
秦川冷笑一聲,“上京的那位大人物,是想要讓南國的公主,自己發現上京的那位老祖,在我秦川的體內。”
“而南國與那個老東西之間的戰鬥,若是不站,會辱沒南國毒皇的名聲。”
“就算不是為了她歡都吟蘭自己,為了她父皇的名聲,歡都吟蘭也會拚死,想辦法喚醒沉睡在我體內,與我爭奪身體控製權的那道老祖殘魂。”
“甚至……”
“會借此機會,徹底地抹殺了我們秦族。”
“怕什麽!”
冷月劍仙楚清月撇了撇嘴,“我們秦府的高手如此之多,甚至還有玄老此等大能坐鎮。”
“我不信,那個南國的什麽公主會……”
秦川搖了搖頭,“如果你這麽想,那你可就真的中計了。”
“嗯?”
楚清月有些不太明白。
秦羽臉色凝重,再次開口,“川兒的意思是……”
“我們固然有玄老坐鎮,可若是玄老插手此事,事情傳出去,我們秦族,勢必會落得仗勢欺人,甚至沒有把他們南國毒皇放在眼裏。”
“若是玄老出手,擊殺了歡都吟蘭,雖然我們秦族無懼毒皇。”
“可毒皇一身毒功,冠絕天下,即便是玄老,我想,自保尚有餘力,可若是在護佑整個秦族眾人,恐怕無法做到吧?”
說著,秦羽看向了玄老。
“老頭子對於毒皇的毒功,也是束手無策。”
“這個上京的聖上,倒是好算計。”
“此等權謀之術,竟然不比秦川這個小子差!”
險些著了道道的楚清月眼眸冰冷,惡狠狠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