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灯,黑乎乎的,看东西,只能看一个大概的轮廓。
陆凌川并不担心猴子进来看到不该看。
只见他冲外面道:“猴子,你带着大家先回去,在县医院里请个值班的医生过来。”
这里离县城不远,应该来得及。
陆凌川语气一顿,看了眼阮香云,又加了一句:“里面有个病人,病人的情况应该是误食了兴奋剂一类的药物。”
猴子听着声音走进了屋。
虽然屋里的情况,猴子看得不怎么真切,但他一看到那个被队长死死地控制住的那个女人,他还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队长口中的兴奋剂是个什么东西了,他忍不住担心道:“那队长,你不会有事吧?要不,我让几个兄弟过来救你……”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滚!快去!”陆凌川冷声道。
“是!”猴子腰背一挺,冲陆凌川敬了个礼,转身便跑了出去。
阮香云身体原本就难受,两只手被拽着手,身体像似被一双大手死死地压在炕上。
她只觉得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过了一会儿,阮香云才感觉到摁着她的那只手上的劲儿松了几分。
阮香云下意识抬起脚,往站在炕边的人身上踹。
哪晓得刚一伸腿,脚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阮香云脚上的鞋子,早就不翼而飞了,她光着脚丫,那炙热的大手往她脚心一贴,阮香云口中没忍住溢出一道娇喘声。
这一声娇喘,在陆凌川的耳中,如同那滴入油锅里的水珠子,刚一落下,便在他脑子里炸开了花。
陆凌川目光幽深地看着躺在他面前的女人。
他的眼睛早已经适应了屋里那昏暗的光线,他直愣愣地看着在躺在他面前,扭动着腰肢的阮香云,眼神越发幽暗。
阮香云丝毫没发现自己在做什么。
她感觉到那只拽着她右脚的大手越发滚烫,她的脚下意识往回抽了抽,可那只手感觉到她的动作,立即一紧,她没收回来。
阮香云忍不住心里委屈,她带着一丝哭腔,道:“你松手啊!”
陆凌川听到阮香云的声音,他没忍住,大手又是一握,便立即感觉到手心里那团柔软越发娇小。
“啊!痛!”阮香云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陆凌川忙从那细腻柔软的触感中回过神来,他慌忙松开手,“对不起。”
阮香云得了自由,立马收回脚,本能地往对方身上一扑。
陆凌川拿手挡住阮香云,一个用力,又把人按在了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阮香云,“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香云在陆凌川手里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可对方力气实在不是她能撼动的,阮香云拿对方无可奈何,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她不就拒绝过他一次吗?
她现在都这么主动了,这人还把她当犯人似的压着她,阮香云都要气死了!
在认出陆凌川后,在刚才第一次往他身上扑后,阮香云想清楚了,要是她真把人给扑了,大不了嫁了就是了。
反正这人也对她胃口。
虽然这人命短,过不了几年就挂了。
可男人一旦到了三十就不行了,早点死也不错,以后不用她伺候。
至于养孩子,上辈子她靠种地养活儿子,这辈子就更不成问题了。
而且,陆凌川还是个军人,常年不在家,她不用伺候,还有钱花,以后要是牺牲了,她还有补偿。
阮香云现在是欲火焚身,满了脑子都在说服自己这人能扑。
可现在,当听到陆凌川的话时,她有几分气恼,几分急切地娇嗔道:“陆凌川,我都快难受死了,你还在这啰嗦个没完,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阮香云以为自己在冲他怒吼,实则她的声音娇媚得不行了,直让男人听得心猿意马。
陆凌川自然不例外,不过他理智尚在,只是被气笑了。
若是他身上没穿这身衣服,他说什么也要让这个女人见识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可既然他穿着这身军装,他就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
哪怕他跟阮香云是相熟的,但也不能在任务期间做这样的事。
阮香云可不管,她觉得自己再不做些什么,身体都要爆炸了,她抬头,一口咬在对方的手腕上。
阮香云倒是想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地咬掉对方一块肉下来。
可她那点儿力气对陆凌川来说不痛不痒的。
阮香云咬着咬着,在陆凌川眼里俨然变了个味道,陆凌川感受到那柔软的唇贴在他手腕上,他终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阮香云趁对方愣神之际,一把掀开抓着她的手,手臂一伸,抱住陆凌川的胳膊贴了上去。
陆凌川脑袋一懵,瞬间忘了反应。
就在这一瞬间,阮香云便紧紧地缠住了陆凌川。
陆凌川僵着身体,感受到对方那柔软的身体,太阳穴鼓了鼓,只觉得浑身如同一把火在烧。
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身体某一处的冲动。
而伴随着喉结的每一次滑动,他目光越发深邃,幽深的眸子仿佛能将面前的人吞噬。
阮香云在彻底贴上他的那一刻,脑子轰地一下变得混乱了起来,一时间再也无法保持清醒。
她一双手脚紧紧地缠着陆凌川,此时,陆凌川在她眼里,俨然成了那能降暑解渴的甘泉。
阮香云抓着陆凌川身上硬邦邦的军装,她下意识扯了扯,折腾了半天,都没扯开。
“解开啊!”阮香云急了,忍不住委屈道。
陆凌川知道阮香云现在情况特殊,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他僵硬地抬起手,迟疑了片刻,一把拽住那双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声音嘶哑吼道:
“别乱动!”
阮香云一愣,睁大了眼睛望着陆凌川,“你凶我?”
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陆凌川心中一慌。
阮香云趁着他慌神的瞬间,再次冲他扑了上去。
这次她一口就叼住了那个她肖想已久的地方——一张薄唇。
阮香云可一直都惦记着刚才尝到的味道,她对着那块儿,胡乱地啃了起来。
陆凌川没想到,他自诩身手一向不错,可几次被这女人偷袭成功,要是被战友们知道了,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阮香云啃得毫无章法,陆凌川却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手脚僵硬得不听使唤。
封闭的幽暗屋子里,随着两人的唇相触,感官被无限放大,模糊不清地氛围,直叫人依着本能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