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忙看向病房的门。
这个时候进来会敲门的人,肯定不会是她妈,那只有大夫或者是……
想到那个可能,阮香云心中一紧,脸止不住地发烫。
她努力调整了一番脸上的表情后,才道:“请进。”
门被推开,陆凌川走了进来。
阮香云深呼一口气,忙对他露出个笑容,一脸感激道:“陆同志,我妈刚才跟我说昨天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陆凌川记着昨晚的事,刚跨进病房时,脸上还有些不自在,可看到阮香云那明媚的笑脸后,下意识就忘了心里那点儿不自在,可当他听阮香云说了什么后,便忍不住有些惊讶。
她这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陆凌川心里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她忘了他昨晚对她做的事。
“你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陆凌川一想到昨晚,耳根子就微微发红。
阮香云脸色不变,强迫自己眼神不要闪躲对方,看着陆凌川,心里默念: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给自己洗脑了一番后,再次露出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我身体没事儿,就是昨晚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能跟我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阮香云倒不是真的想听陆凌川的说辞,只是想再次跟他强调一番,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清楚昨晚的事,陆凌川最多会大概提一下,具体的事,肯定不好意思说。
陆凌川看着阮香云那明媚的笑容,和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他张了张嘴巴,半天没发出声音。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把人抱了,也把她亲了,甚至差点儿……
他们俩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时间还真开不了口。
“事关任务,无可奉告。”陆凌川语气硬邦邦的,借此来掩饰心里的不自在。
阮香云一愣,想起他昨晚对她的冷酷无情,顿时又能理解他会这么回答了。
不过,看陆凌川看她时,表情和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她这装失忆的一关算是过去了。
最起码,她不用尴尬难堪,刚不用看陆凌川异样的表情了。
陆凌川此时也很纠结。
阮香云的“失忆”打得陆凌川措手不及。
原本他听到罗君兰说香云醒了,他是过来跟阮香云商议两人接下来结婚的事,可是,现在阮香云都不记得昨晚的事,他突然提出结婚,香云会不会觉得他是在挟恩图报?
可要是就这么过去,那他成了什么了?
占女同志便宜的臭流氓?
陆凌川看着阮香云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难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阮香云丝毫不知道陆凌川的心思,还在为蒙混过关而暗自沾沾自喜。
陆凌川思索了一番,最后决定,哪怕阮香云不记得昨晚的事,但他还是要将昨晚二人发生了什么事说一下。
“昨晚我找到你时,你已经中了那种药,我不放心,一直守着你,直到等来了医生。”
陆凌川顿了顿,语气认真,“阮香云同志,昨晚的情况有些复杂,当时我们俩的行为有些超过了普通男女之间的界限,我觉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阮香云同志,我想娶你为妻。”
阮香云闻言,脸色顿时一冷,又是负责,明明不喜欢她,为了他那所谓的狗屁责任,让他赔上自己一辈子。
这才是最大的不负责!
阮香云都有些反感陆凌川口中的责任了。
“陆同志,抱歉,我不记得昨晚的事了,而且,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事,结婚就不必了。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更不能因此让你赔上一辈子的幸福。”
怎么能说他娶她,是赔上他一辈子的幸福呢?
陆凌川想大声告诉阮香云,能娶到她,才是他一辈子的幸福。
陆凌川看着阮香云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当即明白,阮香云是真的不想嫁给自己。
他藏起心里的失落,语气三分乞求,七分赌气,“我们亲也亲了,抱了抱了,你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
阮香云见他直接把昨晚的事给说穿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恼羞成怒,“闭嘴!昨晚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陆凌川面不改色,“你不记得,不代表事情就没有发生。”
阮香云一噎,硬着头皮,“可这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这件事,就这么让他过去,到此为止!”
陆凌川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仍旧不死心,“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陆凌川那张脸,此时在阮香云眼里,无疑是俊朗帅气的。
若是以前,这样的一个大帅哥,几次向她求婚,她定会心动不已。
可是,对已经死过一回的阮香云来说,两个人过日子,那一身皮囊是最不重要的。
陆凌川哪怕再帅,他现在也不符合她挑对象的标准。
阮香云她撇过头,眼睛看向一旁的窗户,就是不看陆凌川,“你虽几次救了我,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勉强凑在一起,对谁都不好。
你几次救了我,我现在没什么好感谢你的,就更不能因为所谓的名声,让你搭上一辈子的幸福。”
阮香云心里自然是感激陆凌川的,当然,她的感谢也不是嘴上说说的。
她心里早已经决定,以后只要陆凌川兄妹用得上她的,她一定不会拒绝,哪怕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
这已经是阮香云最大的诚意了。
陆凌川看着阮香云这样的态度,将她的话自动理解成,她对他一点儿好感都没有,更不愿意跟他这样没接触过几次的人结婚过一辈子。
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失落。
陆凌川深吸一口气,“行,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也不能勉强你。”
阮香云听陆凌川的话,心里也不知是高兴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要说她对一个几次救了她性命的人,没有丁点儿好感,那也说不过去。
可那点儿好感,对阮香云来说,完全不值得她赌上自己好不容易捡来的一生。
两人各自沉默着,一时间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就在阮香云要说些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境况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罗君兰和医生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