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川从部队退下来,在公安局上班,成了大队里最有前途的大好青年后,队里就没有人不羡慕阮香云的。
都说她眼光毒辣,之前看上刘国庆那个小伙子,现在又傍上了隔壁队的陆凌川,那可是公安局啊!
大家想都不敢想的单位。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但也有人是真心为阮香云高兴的。
不过,阮香云都没在意那些,只是越发坚定要好好读书,努力跟着姚大夫学习中医。
1973年在陆凌川的养伤中过去的。
转眼就来到了1974年。
阮香云去上初中了,跟她大弟一个年级。
十七岁的初中生,在班里不算大,也不小了。
毕竟现在的孩子读书都晚。
阮香云周一到周五在学校里读书,周末回来在姚大夫那边学习,这一坚持就是三年。
一直坚持到高考开放。
陆凌川在阮香云的劝说下,也一直没有放弃学习。
毕竟他当初十四岁就去了部队,初中都没上一年。
因为那时高考没开放,阮香云也没有拿学历说事,只说有学识的人,在单位里也晋升快一些。
陆凌产川都听进去了。
阮香云知道高考的时间,她的学习进度并没有按照学校的来,而是提前学完初高中五年的知识,然后用大半年的时间复习。
不仅她这么做,陆凌川,和阮健华也被带着在高考开放前将所有的知识都学了个遍。
等高考消息一传出来,几人复习复习就能上考场了。
紧张的高考结束后,陆凌川觉得自己考得不错,再加上这几年的修养,他的右手也已经恢复了灵活,就连之前出任务时留下的暗伤也都好了,他跟阮香云商量了一番,决定报军校。
阮香云能说啥,这几年他风雨无阻,没有一日落下锻炼,显然是热爱之前那份事业的。
再加上陆凌川上一世出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阮香云只能尊重陆凌川的选择。
考试的结果果然如陆凌川猜测的那样,他们三人都考得很不错。
阮香云姐弟俩如愿进入了京市的学校,
陆凌川也如愿了,但,到底心里还牵挂着一件事。
那就是和香云结婚。
四年了,他跟香云谈了四年的对象,做梦都想把人娶回去。
他当初之所以会答应跟阮香云一起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压根就不是因为什么上进心,而是看到学校里,那些男同学找各种学习的借口靠近香云,他吃醋了,也发现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很容易跟香云没有共同话题。
那时,他就决定了,要跟香云共同进步。
只是他也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居然如此神奇。
他竟然再次有了进入部队深造的机会。
虽然这个部队已经不是他以前的军区,而是军校,但对于当初因身体无奈退伍的陆凌川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阮香云考进了京市最有名的医学院。
阮健华决定京市的师大,他决定毕业后回到家乡,当一名教书育人的老师,让家乡的孩子们跟他当初一样,有机会改变种地的命运。
大学通知书送到大岭村的那天,大岭村三个大队都轰动了。
三个大学生啊!还是一家人!
简直让人嫉妒的眼睛发红。
在大家的羡慕中,陆凌川跟阮香云求婚了。
阮香云倒是有些不想现在结婚,倒不是对凌川不满,而是因为她还要上学,要是结婚了,就要面临生孩子。
这不是阮香云想要的。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改变命运,她可不想再被孩子婚姻给套牢。
可陆凌川不放心啊!
这几年阮香云也渐渐长开了,那模样任谁看了都挪不开眼。
他不放心香云学校里的那些男同学。
以前他在公安局上班,只要下了班,随时都能去学校看对象。
可现在他也成了学生,自然没有以前那么自由了。
所以,陆凌川比谁都急着转正。
“香云,这辈子,我只忠于你,只爱你一人,嫁给我好不好?”陆凌川捧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野花,一脸紧张道。
初春的天,他愣是紧张得满头大汗。
阮香云见他满头大汗,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要读书,以后还要上班做一名医生,我可做不成顾家的贤惠好女人,你真的要娶我?”
陆凌川一听这话,顿时狂喜,“没事,我是个贤惠的好男人,我顾家就行了。”
陆凌川涨红着一张脸保证道:“以后家务活儿我干,孩子你说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工资全交给你管,你只用给我一点零花钱就行了!以后,你就是我最大的领导。”
他的工资早就在阮香云手里了,阮香云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答应就有些欺负老实人了。
阮香云点了点头,陆凌川一把将人阮香云抱了起来,“我有媳妇啦!”
“等一下,。”阮香云推了推陆凌川,“我们马上就要去学校了,现在结婚也来不及了吧?”阮香云犹豫道。
“来得及,来得及,东西我都准备了,你只要露个脸就行了,什么都不用你做。”陆凌川笑得格外灿烂。
早在两人订婚后,陆凌川就开始准备结婚的东西了,他都准备了几年了。
他都想好了,等考试结果一出来,他就跟香云结婚。
阮香云就这么傻乎乎地跟陆凌川领了结婚证。
当天两家就得知两人已经结婚的事,反应也各不相同。
王家舅舅夫妻俩早有准备,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可阮家就慌了。
他们家可什么都没准备。
可没想到,当天陆凌川直接把结婚时女方要准备的东西全都拉了过来。
阮家用一天时间的准备和通知亲戚,第二日,陆凌川这个新郎官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来接新娘。
陆凌川从阮香云答应结婚后,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用陆霜霜的话来说,她哥都笑出褶子了。
洞房花烛夜。
婚房内,红被翻滚了一夜。
次日一早,阮香云人还在睡着,就梦到一只大黑熊正按着她要吃她,那大黑熊张着血盆大口,就啃上了她的胸口。
阮香云吓醒了,一睁眼,哪有什么大黑熊,明明是姓陆的那只大色狼!
她想起昨晚这男人的疯狂,一把将人推开,她手扶着腰忙从**爬起来,“呸!什么贤惠好男人,明明是个缠人的男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