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张二狗瞪着眼睛。
"你们要是不还钱,就别想安生做买卖!"刀疤脸狞笑道,"今天是来提醒你们的,明天我们还会来!"
"你威胁谁呢?"孙寡妇冷着脸说,"这是我的地盘,你要是敢在这闹事,看我不叫人把你腿打断!"
"呵呵,等着瞧吧!"刀疤脸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走了。
"看来这帮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孙寡妇忧心忡忡地说。
"孙姐,您说咱们该咋办?"张二狗问。
"这事得从长计议。"孙寡妇说,"你们先回去,我想想办法。"
回村的路上,张二狗琢磨道:"要不咱们找村长评评理?"
"有啥用!"李明杰摇头,"这种事村长也管不了。"
"明杰哥,要不我去找我表哥帮忙?"张二狗说,"他在县里有点关系。"
"先别急。"李明杰说,"这事得好好想想对策。"
说话间回到家,却看见李大山正倚在院墙上。
"你还敢回来?"李明杰冷冷地说。
"儿子啊,你可得救救爹啊!"李大山一把鼻涕一把泪,"那赌场的人逼得太紧了!"
"放你娘的狗屁!"李明杰骂道,"你欠他们的钱,关我屁事!"
"你是我儿子啊,这点钱都不肯出?"李大山哭嚎道。
"滚!"李明杰一脚踹过去,"再来烦我,打断你的腿!"
李大山踉踉跄跄地跑了,边跑边喊:"你个不孝的东西,早晚有你好看!"
张二狗啐了一口:"这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回到院子里,赵春香和小翠正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娘,您别怕。"李明杰说,"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咱们!"
"儿子啊。"赵春香抹着眼泪,"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明杰看着正在灶台前忙活的母亲和妹妹，心里一阵酸楚。
这日子本来渐渐好起来了，谁知道李大山那个老东西又给他们找事。
"娘，您坐下歇会，让我来。"李明杰接过母亲手里的火钳。
"哥，你说那帮讨债的还会来吗？"小翠怯生生地问。
"不怕，有你哥在呢。"李明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张二狗这时候翻墙进来："明杰哥，王叔找你有事。"
"你这小子，能不能好好走门？"李明杰没好气地说。
"嘿嘿，习惯了。王叔说有紧要事，让咱们赶紧过去。"张二狗搓着手说。
王大壮正在院子里热火，见他们来了，示意两人进屋。
"冬天快到了，山里的野物都往深处跑，咱们得换个打猎的法子。"王大壮说。
"啥法子？"张二狗问。
"你们看这个。"王大壮掏出一张兽皮，"这是獾子皮，你们仔细瞧瞧有啥特点？"
李明杰和张二狗凑过去看，只见兽皮上的毛又密又长。
"这獾子是冬天打的，毛特别厚。"王大壮说，"冬天打猎，主要看这个。"
"这跟打猎有啥关系？"张二狗挠头问。
"傻小子，冬天的野物毛都厚，行动就慢。咱们得趁这个机会多打点。"王大壮说。
"可这大雪的，上山都难。"李明杰说。
"这就是我要教你们的。"王大壮神秘一笑，"冬天打猎有冬天的门道。"
"快说说。"张二狗来了兴趣。
"首先，得认得住野物的足迹。"王大壮说，"你们看这雪地上的印子，能分辨出是啥野物留下的不？"
李明杰蹲下来仔细观察："这个圆圆的是獾子的？"
"对！"王大壮欣慰地说，"獾子的脚印圆，狍子的细长，野猪的大而深。"
"那咱们跟着脚印走？"张二狗问。
"没那么简单。"王大壮说，"还得看这印子新不新。新的印子边缘整齐，旧的就模糊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那个姓李的又来了！"有人喊道。
李明杰和张二狗对视一眼，赶紧往外跑。
果然，李大山又领着赌场的人来了。
"儿子啊，你就帮帮爹吧！"李大山哭嚎着说。
"滚！"李明杰冷冷地说。
"小子，识相的赶紧还钱。"刀疤脸威胁道，"要不然有你好看！"
"你们要是敢动手，今天就别想走了！"张二狗握紧了拳头。
王大壮这时候站出来："你们要债可以，别在我们村闹事！"
"老东西，你少管闲事！"刀疤脸骂道。
"这是我们村的地界，我就得管！"王大壮瞪着眼睛说。
眼看又要打起来，孙寡妇突然来了。
"怎么？想在我们这闹事？"孙寡妇冷笑道，"信不信我叫人把你们腿打断？"
刀疤脸见势不妙，骂骂咧咧地走了。
"孙姐，您咋来了？"李明杰问。
"我听说那帮人又来了，就赶紧过来看看。"孙寡妇说。
等人散了，王大壮把李明杰和张二狗叫到屋里。
"这事得想个法子解决。"王大壮说，"不能老让他们来闹。"
"那咱们该咋办？"张二狗问。
"先把买卖做起来。"王大壮说，"等有了钱，才有底气跟他们斗。"
"可是这大雪天的，打猎不容易啊。"李明杰说。
"我教你们新法子。"王大壮说，"冬天打猎，主要看三点。"
"快说说。"张二狗来了精神。
"第一，认住野物的足迹。"王大壮说，"第二，寻找它们的窝。第三，等它们出来觅食。"
"这咋找？"李明杰问。
"獾子喜欢在向阳的山坡打窝，野猪喜欢在杂草丛里藏身，狍子喜欢在背风的地方睡觉。"王大壮详细解释道。
"那咱们明天就去山上看看？"张二狗跃跃欲试。
"天还没亮就得出发。"王大壮说，"记住我教你们的本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明杰和张二狗就背着工具去找王大壮。
"带好火折子了吗？"王大壮问。
"带了。"李明杰说。
"走，跟我来。"王大壮带着两人往山上摸。
雪下得很大，山路难走。王大壮一边走一边讲解。
"看见没有，这是獾子的洞。"王大壮指着山坡上的一个洞说。
"咱们在这守着？"张二狗问。
"不，先看看周围。"王大壮说，"獾子这会应该在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