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李大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哟，这不是我儿子嘛！"
"你个混账东西！"李明杰揪住李大山的衣领，"你是不是故意的？"
"啥故意不故意的？"李大山醉醺醺地说，"你爹我这不也是来打野猪吗？"
"就你这醉鬼样还打野猪？"李明杰一拳打在李大山脸上，"连路都走不稳！"
"好你个畜生，敢打你爹！"李大山挨了一拳，酒劲上来了，也要动手。
"你算什么爹！"李明杰又是一拳，"整天喝得跟头猪似的，专门来坏我的事！"
两人在雪地里扭打起来，李大山喝多了，动作迟钝，三两下就被李明杰打趴下。
"明杰哥，别打了，再打真出事了！"张二狗在旁边劝道。
"你个瘪犊子玩意！"李明杰又踹了李大山一脚，"上次打你是轻的，这次让你长长记性！"
李大山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雪地里直哼哼："你个白眼狼，有能耐别让我碰见你！"
"你要是再敢坏我的事，有你好看！"李明杰抓起李大山的衣领，"以后看见我绕着走，听见没有？"
说完，李明杰把李大山重重摔在雪地里，转身就走。
"就这么把他扔这儿？"张二狗问，"这大雪的，会不会出事？"
"死不了！"李明杰冷冷地说，"这种人命硬得很！"
"明杰哥，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张二狗一边走一边问，"这大半夜的，跑这来唱歌？"
"指定是听见咱们来打野猪，故意来坏事的！"李明杰咬牙切齿地说，"这王八蛋，专挑坏时候来！"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赵春香还在灶前熬着姜汤。
"可让我等急了！"赵春香见儿子回来，赶紧端出姜汤，"快喝点暖和暖和！"
"娘，让您操心了！"李明杰接过碗。
"打着野猪没有？"小翠期待地问。
"别提了！"张二狗气呼呼地说，"让李大山那个混账给坏了！"
"他又来找事？"赵春香脸色一变。
"让我撞见了，给他点教训！"李明杰喝了口姜汤，"这次非得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你说他会不会冻死在山上？"小翠担心地问。
"死不了！"李明杰哼了一声，"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他大冬天把咱们关在外面的事不？"
"记得！"小翠点点头，"那天下的雪，比今天还大呢！"
"这种人，就得给他点教训！"李明杰说。
窗外，雪还在下，院子里的小狍子和獾子挤在一起取暖，看起来倒也和谐。
李明杰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这些小家伙，可比那些害人精强多了！
李明杰端着碗,看着獾子和小狍子在院子里打闹。
"这俩小家伙处得倒是不错。"李明杰笑着说。
小翠蹲在一旁逗弄着獾子："哥,大胖长胖了好多呢！"
"可不是。"李明杰放下碗,"咱们这些天打回来的猎物,总算没白费功夫。"
赵春香从屋里出来,看了看天色："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你今天就别上山了吧？"
李明杰摇摇头："不行,家里粮食不多了,得想法子。"
这些天虽然有獾子肉和兔肉,可家里连盐巴都得跟老支书借,更别说粮食了。
"哥,你等等！"小翠跑进屋,拿出个布包,"我给你烤了几个红薯。"
李明杰接过布包,掂了掂分量："这是把家里最后的红薯都给我了吧？"
小翠低下头："大胖和小花都有吃的,你上山那么辛苦,得多带点。"
李明杰心里一酸,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真懂事。"
"明杰,你穿这身皮衣可暖和？"赵春香问道。
这是她这几天把獾子皮和兔皮缝在一起做的,虽然粗糙,但总算能挡住些寒气。
"暖和,娘的手艺就是好。"李明杰活动了下胳膊。
"明杰哥！"院门被推开,张二狗裹着蓑衣跑进来。
"大清早的,你小子怎么来了？"李明杰问。
"听说你要上山,我来帮忙啊！"张二狗搓着手说。
"哥，你看獾子都学会自己找食了！"小翠指着院子里的大胖说。
"可不是，这小家伙聪明着呢。"李明杰笑着说。
张二狗搓着手凑过来："明杰哥，这獾子养大了能卖不少钱吧？"
"谁说要卖了？"小翠瞪着张二狗，"大胖是咱家的一员！"
"行了行了，没人卖它。"李明杰拍了拍张二狗的肩膀，"你小子今天跟我上山？"
"那必须的！上回你自己遇到老虎，可把我吓坏了。"张二狗说。
赵春香一听就急了："啥？老虎？你咋不跟娘说？"
"没事，娘，就是远远看见一眼。"李明杰赶紧解释。
"那今天我更不能让你去了！"赵春香拉住儿子的袖子。
李明杰看了看厨房："可咱家的粮食..."
"二狗，你去叫王叔来一趟。"赵春香突然说。
没一会，王大壮就来了。
"咋了春香？"王大壮问。
"王叔，您给看看这天，明杰非要上山。"赵春香担心地说。
王大壮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雪下得邪乎，山里的狼群该下山觅食了。"
"狼...狼群？"张二狗结结巴巴地说。
"可不是。"王大壮从怀里掏出一把猎刀，"明杰，拿着，这是我用了十几年的老刀。"
李明杰接过刀，只见刀身乌黑发亮，刀刃锋利。
"王叔，这使不得..."
"拿着！"王大壮塞到他手里，"我这把老骨头上不了山了，刀放家里也是闲着。"
王大壮又解下腰间的布包："这是火镰，遇到狼群能用上。"
"二狗，你跟不跟我？"李明杰转头问道。
张二狗咽了口唾沫："我...我这不是怕拖后腿嘛..."
"那你就在家帮我照看着点。"李明杰笑着说。
"王叔，山里哪块地方安全些？"李明杰问。
"老林子深处有个悬崖，背风向阳。"王大壮说，"那地方关键时候能藏身。再往东走，有条小溪，狼不爱去那。"
李明杰把这些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