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一双桃花眼抬起,笑意盈盈,“原来是这样。”
池宴这么一笑,服务生被迷得方向都迷糊了。
这位先生外貌出众,俊美又矜持,那位小姐的男朋友长得倒是也可以,但就是太粗犷了些,一身腱子肉,比不上这位先生的儒雅禁欲。
服务生心里飘飘,递过去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心里忍不住感慨,原来长得好看也不一定能够追到心上人啊。
就在这时,池宴接过卡,唤了一声“阿妤。”
闻言,除了苏妤以外的人全都一脸震惊。
服务生瞪大双眼。
这是知三当三?
陈媛抓着苏妤的手紧紧的,而顾镶,皱着的眉在这一刻成了一个川字。
顾镶挡在苏妤面前,小麦色皮肤与苏妤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
池宴鸢色的瞳孔紧缩,“他是谁?”
难道真的是她在学校新处的小男朋友?
顾镶站出来,一脸严肃,“我是苏妤的学长,你又是谁?”
“一口一个阿妤,这位先生,希望您能有点分寸。”
顾镶一眼就能看出面前之人出身显赫,但他要是敢欺负苏妤,他也不怕惹上麻烦。
就算是贵家公子他也要打。
顾镶堵在池宴面前,试图阻止他看向苏妤的目光。
几人僵持不下。
最终,苏妤道,“学长,你跟阿媛先走,我有事情跟这位先生处理,我去去就回。”
若让池宴一直纠缠,他们的关系真的就要暴露于公众了。
池宴眼睁睁看着苏妤扯着顾镶的袖子,男人转过身去,俯身而下,他宽大的背影遮住苏妤娇小的身躯,弯下腰仔细听她说话。
苏妤还想交代,但下一秒,池宴便牵起她的手向洗手间走去。
留顾镶和陈媛两人在原地,瑟瑟吹冷风。
苏妤被攥得手腕生疼,却挣脱不开。
池宴牵着她,“如果你不想让我在这里亲你,就不要乱动。”
隔间。
池宴一进门就将苏妤压在门板上,铺天盖地的吻朝她而来。
苏妤双手抵在他胸前,死死咬着唇不松。
唇间,她溢出两声,“池宴,你混账!”
话落,不知道触了池宴哪条逆鳞,他碾平她的唇舌,又是压又是吸,直到咬破了她的唇瓣才肯放手。
池宴微屈身子,额头与苏妤相抵。
鼻尖碰鼻尖,呼吸交缠又暧昧,“我混账?那你的好学长就不混账了?”
“阿妤,你躲在苏恒身后就算了,为什么连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你也要为他说话。”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伤害了他的心。
池宴一手包住她的后脑勺,另只手掐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仿佛一掐,就能被掐断。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
池宴指腹来到她的唇上,为她擦拭血痕,擦不干净,他干脆一点一点舔掉。
“阿妤,你看看我好不好?”
苏妤抿唇,心微微触动。但随即想到他跟那女人亲密调笑的样子,瞬间又冷了下来。
他不准她找别人,自己却在外面沾花惹草彩旗飘飘。
半晌,苏妤抬起手,就像上次那样要给他一巴掌,但此时,池宴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他抓住她手腕。
目光一下就暗沉,他吻在她掌心,又轻又柔。
苏妤被迫仰视他,她颤着身子,不似方才跟顾镶相处时那样随和,她对他,更多的是恐惧。
池宴眼底一片猩红,他明明看到了,她跟那男人握手亲密,笑容甜美。
她对他,从来没有露出过那样自然的笑。
一想到她将来也会在别人身下承欢,婉转,池宴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苏妤是他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湿巾一根一根擦拭苏妤的手,仿佛要搓出皮来,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他一点也不能够容忍。
苏妤像是个陶瓷娃娃一样,肤色白皙冷清,只是那只右手红得要滴血。
“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她声线颤抖。
她还是这么纯,连骂人都这么温柔。
池宴帮她擦掉脸上的泪,附和道,“对,我是混蛋,我是罪人,但阿妤,你不能跟别人好。”
苏妤用力推他,“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肮脏龌龊,你趁人之危!”
苏妤来了个对比,“顾学长为人正直,他不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请你,别侮辱他。”
池宴被气笑了,他一双桃花眼微微勾起来,眼底,却是阵阵寒意,“我这种人?”
“不择手段?”
池宴轻笑,“阿妤,他有什么好的?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穷小子罢了。”
池宴只是随便一问,他没想到,苏妤竟然真的一条一条罗列他的好。
“顾学长刻苦,他为了他奶奶,没日没夜的打拳,他付出生命,只为了筹够医药费……而你呢就是一个夺取弟妻……唔……”
池宴唇角的笑意冷下来,他堵住苏妤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原来,顾镶在她的眼里这么高尚,她为了顾镶,舍得把他贬的一文不值。
才几天没有教训她,翅膀就硬了。
她竟敢想着逃离他,投身别的男人怀抱。
“听话,把孩子生下来。”
他犹如一个地狱的魔鬼,想用孩子困住她的一生。
只要在江城,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留不留孩子,由不得她做主。
但池宴不知道,苏妤早就规划好,她要趁着A大组织的实践活动去一趟南城,在那里,没有他的眼线,她要拿掉孩子。
池宴又准备凑过来亲她。
她就像是一块甜美的蛋糕,一旦染上,就再也戒不掉。
就在这时,门板传来敲门声。
顾镶和陈媛担心苏妤有什么危险,放心不下,便匆忙赶了过来。
两人在外面焦急忙慌,“学妹,你在里面吗?”
陈媛又敲了几下门,“宝宝,你在的话就吱一声,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就冲进去就你,你不要怕。”
闻言,苏妤欲要张嘴呼救。
就在这时,池宴大掌捂住她的唇,粗糙指尖一寸一寸,从她腰间滑了下去。
他浅笑,却寒意深深。
说出口的话也同样吃人不吐骨头。
他在她耳畔轻语,“我现在要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