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奸臣:丞相大人请自重

第14章 无礼,马车上撩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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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臻的这辆马车十分宽敞精美,里面不仅有小型的书架,用膳的檀木桌,就连脚下的毯子,也是寻常人买不到的盘金银丝毯。

如此奢华程度让楚卿目不暇接。

颜臻明显感觉到,她在生气。

侧目见她鼓着腮,攥着粉白的拳头,正偷偷瞪他。

“谁惹楚大人生气了,这么大的火气。”颜臻明知故问,面上挂着得意。

“一只乱吠的疯狗。”楚卿靠在一旁假眯,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乱叫。

她怕自己再恶心,出门时只喝了杯清茶,一丁点胡饼都没吃。

这些日子吃的也甚清淡,看到他车中的诸多美食,早馋的流口水。

“既是疯狗就该打死,省得它将来趴你脖子上,咬你一口。”颜臻说着,自顾自吃着羊肉胡饼,还将旁边炉子上炖的汤盅打开。

“那狗,位高权重,我这棍子不够硬。”

“棍还需人使,你这是说人不行吧?”

楚卿哑口无言,马车上只她一人,同行的长峰怕是不敌颜臻,她不是说不过这毒舌,是怕自己惹怒对方吃亏。

鸡汤的浓香扑面而来,楚卿的肚子叫得更厉害。

似有一只小爪,在她心口一直挠。

嘴里还叫着饿。

有孕之人受不得饿,肚子里毕竟还有一个。

“流苏是你的贴身婢女,你让她接近我,不怕自己有什么把柄落我手里。”颜臻递过来一盘点心,里面红的,绿的,搭配得尤其好看。

楚卿本不想睁眼,可这些糕点都是她平时爱吃,又舍不得吃的,心里馋得不行。

她抬手去拿,颜臻却松了手,糕点全落在地上。

浑蛋!

居然戏弄她。

“想吃就拿银子过来,本相不养吃白食的人。”

楚卿羞愤难当,刻意岔开话题,“流苏走的那日,说怀了颜相的孩子,下官想成人之美,有何不对?”

“那等姿色,本相还看不上,比沈念慈……还有你差远了。”颜臻歪着身子,目光肆意在她身上流连,“柳太医说你胃口不佳总是犯呕,我寻思着你一个男的,怎么得了女人病。”

楚卿攥着拳头,说别人偏要带上她,刻意惹她发怒。

“颜相既然不好男风,又盯着下官做甚!”她轻嗤一声,把头扭到别处去。

颜臻面色难看,男风?

这种事都能宣之于口,她楚卿还想以此为荣吗。

颜臻绷紧了脸,压抑住翻涌的怒意,“不盯着你总背的使坏怎么办,你把圣上的奸细弄我府里,意欲何为?”

他颜臻征战沙场十几年,瞧不上这种靠女人登上皇位的男人。

要了沈念慈入府,也是想砍了李暄的左膀右臂。

下一个,就是楚卿。

“人都失踪了,问这个还有意思吗。”

“跟楚大人有关的事,都有意思。”

楚卿手撑着座,身子不由得发抖,“流苏到底怎么样了?”

“杀了。”他轻飘飘说道。

她面上一惊,替流苏觉得不值,“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居然这么狠毒,让她一尸两命!”

“我的,不是你的贱种吗?”颜臻也是不解,眉头蹙得更深,听楚卿这么说,他顿时就信了。

“兴许是吧。”楚卿没想到,颜臻会误会孩子是自己的。

既然流苏已死,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通过这个误会也许能消除颜臻对她的猜忌。

省得他总以为自己是女人。

扒她衣服,目光撩拨,还总占他便宜。

“听说你待那丫头挺好,但你这眼光挺差,荤素不忌,什么样的也吞得下。”颜臻凑到跟前讥讽她,身上有股浓郁的香,随着他的动作飘了出来。

又是苏依香。

他莫不是嫌命长,日日熏了这该死的异香。

“颜相明知苏依香是禁药,沾了酒无药可解,颜相为何日日用?”楚卿被熏得缩回脑袋。

就是嗅觉不好的人,也怕是受不住。

浓香呛鼻得很。

颜臻抬了抬袖子,“香是千香楼传出来的,你说宫里那位为何不查?”

楚卿咬着唇,眸子黑的像墨。

千香楼是敬丰所管,当然查不得。

“圣上表面看重你,背地里还派个小丫头监视,你就不气,不如投奔本相,我保你升官发财,再送你几个美娇娘。”

“多谢颜相美意,下官心里只有流苏,旁的女子入不得眼。”楚卿转移话题,挑起帘子呼吸外面的空气,佯装为情所困。

这味,怎么还不散出去。

“看不出来,楚大人还是个情种,可惜这女人是个细作,借你名义献香对我下药,想趁机行暗杀一事,我想问问是你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

颜臻不让她躲,擒着楚卿的腕在眼前端详。

星眼如波,柳眉芙面,不敢想官袍下的她若是女儿身,该让多少人折腰。

想到千香楼的事,他越发觉得楚卿的腰身眼熟。

“不是我的意思,我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才成全了她,行刺一事与我无关。”楚卿立刻把自己撇清出去,她没敢提李暄,怕颜臻生怒。

“上个月十五那晚,楚大人可去过千香楼?”

楚卿刚要说刺杀一事与她无关,突听到颜臻问这么一句,她被口水噎得双目圆睁,忍不住咳了几声。

怎又说起千香楼这事,敬丰不是跟她说过,会处理干净。

难道被寻到什么把柄?

“颜相,前些天下官不是解释过,未到过千香楼,你被刺杀一事,也与下官无关。”她硬着头皮否认这事,却不敢去看颜臻。

她贪酒,独爱千香楼的灵溪酒,可惜这酒不对外送,每个月馋了就去上一回。

上月十五那晚,她乔装进去,打算私藏几壶解解馋。

恰好遇到去寻欢作乐的颜臻,二人被酒香和药香搅得不能自持。

事后才知,她和颜臻都是害的。

真正该于颜臻同榻而眠的女人,不该是她。

他突然凑到跟前,琉璃色的眸里浮现鄙夷,“谎话连篇,珠钗的事查怎么样?”

“什么钗?”茶水下肚呛得她满脸通红。

也不知腹中之子,能不能经受住这种的波动。

颜臻拔出腰侧匕首,寒光就这样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必,下官想起来了,珠钗我托人查探还没消息,颜相再等上几日。”楚卿面色沉静,手心却攥出了汗。

颜臻还没听完,抓起旁边的酒壶往她嘴里灌。

眸光从她光洁的脖颈往下,见那截子脖颈,白嫩细腻。

楚卿被吓傻,马车中的苏依香还未散,若被灌了酒她的事就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