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帝倒是十分驚喜。
畢竟兩位皇子表現越強勢，越兩眼，大楚才會更有希望。
如果一個病秧子，一個隻會文質彬彬地說“你好”，那也沒什麽前途。
不過聽完二皇子孫承澤的發言後，他發現目前最好的辦法，的確是和大周打一場，試探下虛實再說。
“好，明日我將親自前往，督戰。”
……
清河，大周沿岸。
久未露麵的二皇子周白陌身披鎧甲，出現在了營地上。
這些時日，除了平日的苦練之外，他還在稷下學宮的軍事課堂上課。
自認為學了不少東西。
並且林朝天的《林子兵法》更是背得滾瓜爛熟。
兵棋推演方麵，周白陌的實力也是突飛猛進。
盡管隻是出於中遊水準，但是相比以往已經很不錯了。
這次武帝周秉天讓他帶著自己的嫡係部隊過來，也是為了看看其實力到底如何。
不過，因為大楚出現了投石炮這種超遠距離的大範圍殺傷性武器，讓武帝周秉天也有些擔心。
刀劍無眼，這炮彈更加不長眼。
隨便一發命中或者擦身而過，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當時有些後悔。
但是二皇子周白陌執意要證明自己，還是帶兵來到了前線戰場。
“咦，那是什麽？”
他問自己的執事羅涼鈞，當然此時在戰場就是親隨、護衛的身份。
“那個，是林朝天大人下令搬運過來的武帝陛下的雕像。”
羅涼鈞自然是之前早就打探過的。
“雕像？打仗為什麽把這麽大的雕像搬過來？這不是純純浪費軍力嗎？難道還想著要運過河？”
周白陌感到非常不解。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是林大人親自要求的，想必作用也是很大吧？”羅涼鈞這理由，連自己都不相信。
周白陌本想著要去林朝天那裏問個明白，但是轉念一想，這事情怎麽說都是對方負責，如果真出了事情，對自己不是大大的利好？
犯不著，犯不著。
片刻過後，他就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嗯，林大人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們拭目以待就好了。”
周白陌點點頭道。
這時候，大皇子周金雲也過來了。
他騎著北境蠻族送的千裏馬，施施然在旁邊停下。
“二皇弟，你怎麽沒騎馬？”
大皇子一個瀟灑的下馬動作，穩穩地停住了。
很明顯，他對自己這份身手，十分自豪。
滿臉都是快誇我，快誇我的意思。
原來，常年坐鎮京城的他，幾乎沒有怎麽練習過騎射。
並且之前一段時間，沉迷於林朝天的經濟學說，一直都在刻苦學習，如果行商。
過年的時候，楚軒帝透露了今年要選太子的信息，他欣喜若狂。
後來發布進攻大楚的時候，周金雲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騎射、帶兵打仗之類，已經很久沒有接觸了。
於是最近幾月，周金雲找來軍隊最好的教習，每日訓練。
然後也和周白陌一樣，參加了稷下學宮的軍事課程。
隻是兩人不在一個課堂，除了偶爾在戶外課程上相見，幾乎就沒怎麽碰麵過。
當然，各自的手下，也將對方的信息打探得一清二楚。
周白陌見到皇兄從馬上跳下，臉上微微一笑，心底裏也十分地不以為然：跟我比，差遠了。
嘴上倒是十分甜，“皇兄，這下馬姿勢真是帥，一看就是久經沙場之人才能做得如此嫻熟。”
“哈哈，過獎過獎，我知道白陌你一向擅於騎射，就別昧著良心說話了。跟你比，我可差遠了。”周金雲雖然有些吹噓自己，但是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自己才不過幾個月的訓練，和對方比，肯定是比不了的。
“那個看上去像是學宮裏，父皇的雕像？”
他此時也看到了前方的巨物，疑惑道。
“哦，林大人下令搬運過來的，也許是有什麽重大用處吧。”
周白陌一聽，就知道大哥也不清楚這玩意兒的用處。
“唔，這麽大的石雕，難道是用來嚇唬對方的嗎？”
周金雲聽到是林朝天下令搬過來的，本來想去問個明白，現在卻又是不想去了。
“那就不清楚，不過也許是用來……擋炮彈的？”
周白陌看著那巨大的雕像，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但是他很快又搖頭否認，“呃，應該不至於。”
“兩位殿下，快看，大楚出兵了！”
羅涼鈞指著河麵上，突然喊道。
兩人循聲望去，隻見帶著巨大風帆的大楚戰艦，開了過來，威風凜凜，甲板上，幾尊黑黢黢如同猛獸一般的投石炮矗立在那裏。
“他們不會開炮吧？”
大皇子周金雲有些慌張，牽著韁繩的手有些發抖。
這投石車，即使投射的不是炮彈，而是石頭，也足夠讓他斃命。
此刻，他倒是真想父皇的雕像正在自己眼前，幫自己擋住。
二皇子周白陌嘴角一陣抽搐。
他也沒想到，大楚的軍隊竟然出現得這麽快。
因為昨晚父皇才下令出兵，並沒有說要正式打仗。
隻是提前排兵布陣。
現在大楚看到後，竟然直接把自己的主力戰艦和最強武器投石炮都拿出來了。
這是一見麵就要死戰嗎？
以往打仗，雙方不都要先試探一下實力嗎？
上來就這麽狠？
“我們快走，回到後方營地。”
他反應過來後，就帶著羅涼鈞和大皇子往後趕。
本來兩人就是臨時起意，出來看一下而已。
都沒帶什麽隨從，幾乎就和散步一樣。
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大陣仗。
隻是更沒想到的是，就在兩人往回走的時候，聽到後方傳來了震天的響聲。
像是打雷，又有點悶悶的。
緊接著是，水浪的聲音。
兩人回頭才發現，好像大楚已經開炮了！
河麵上升起了幾丈高的浪花！
視線轉移到大楚戰艦上，似乎有人拿著火把準備來第二次。
這下兩人都快嚇尿了。
“快跑！”
這大楚是瘋了嗎？
以往開戰不都要先互噴幾句，為自己搶占道德製高點。
或者至少確認下地方來人是誰。
怎麽這就開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