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小地主:我真的隻想躺平啊!

第84章 是該立威確定新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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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財,你在嘀咕什麽呢?”

柳紅過來,卻見旺財站在陳發財的臥室門口嘀咕著,就開口詢問。

“哦,沒什麽。

柳紅,二姨娘還好吧,老爺他走了,二姨娘一個人還懷著孩子...”

柳紅不耐煩地打斷說:

“行了行了,旺財,二姨娘不用你操心。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家少爺吧。

我過來看老爺最後一眼。”

旺財隨即搖頭,緊張兮兮地說:

“老爺臨死前,屋內動靜很大,嘴裏還叫著放不下少爺。

說要把全部家產都留給少爺,隻有聽少爺話的人,才能有資格分家產。

老爺吐了一地都是血,還打翻了不少東西呢。”

柳紅聯想了一下那個畫麵,不由得後背發涼,輕聲看著旺財問:

“真的這麽恐怖,就沒有叫黃大夫過來救一下?”

旺財點點頭說:

“黃大夫來了,可惜那個時候老爺已經徹底不行了,都斷氣了。”

柳紅還是不信,便輕輕推開一道門縫,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地的鮮血,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味。

柳紅聞著這味,幾欲作嘔。

她順著一路血跡,把目光往屋內更遠的地方看去,就看到陳發財直挺挺地躺在**,身上還沾著大塊的血跡。

“喂,你在這裏幹什麽!”

柳紅身後驀然一聲爆喝,嚇得她原地蹦起,捂著胸口轉頭看去,原來是陳不凡。

陳不凡拿著一身嶄新的衣裳。

“少爺,你...我是來看看老爺的。”

柳紅捂著“砰砰”跳的心髒說到。

陳不凡陰著臉,指著柳紅的鼻子說:

“你走,你和二姨娘是一夥的。

大家都說二姨娘是覬覦老家夥的財產才嫁過來的。

現在老家夥死了,你們就在自己屋裏待著。

以後這個家、這整個陳家大院,都是我這個大少爺做主。

老家夥留下的家產,也是我說了算,你們沒份的!”

陳不凡說完,徑直撞過柳紅的肩膀,進了屋內。

“砰”一聲,陳不凡重重關上了房門,並反鎖了。

“老家夥啊,你死了,以後這個家就是我說了算。

大家都說我傻,我做不了一家之主。

我偏不信!

誰要是敢不聽,就滾出陳家大院!”

陳不凡在屋內大喊大叫,明著是給欒雪芹這個二房下馬威。

柳紅確定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裏高興得差點一蹦三尺高了。

“這是個好消息,得趕緊去告訴一下那個賤蹄子。

現在陳家的家產還沒到手,得再忍一忍!”

柳紅心裏給自己打氣,暗暗叮囑自己,便一路小跑去了欒雪芹的臥室。

柳紅一進去,就見欒雪芹靠在椅子上,雙腳放在另一張方凳上,悠閑地磕著瓜子,時不時傻笑一下。

“小姐,你...”

柳紅怔了一下,繼而試探性叫喚欒雪芹。

欒雪芹一見柳紅回來,立即放下腿,笑著揮手示意柳紅趕緊過去。

“柳紅,快過來,坐下坐下。

我跟你說,那個老不死的終於死了。

哎呀,我這心裏啊,高興了一晚上,我都怕自己藏不住笑容,被那些下人背後嚼舌根。

嘿嘿嘿...”

柳紅很確定,此刻的欒雪芹那是一身輕鬆啊。

這種輕鬆,是爬了十萬八千裏的山路,終於登頂勝利了的輕鬆感。

“小姐,剛才我去看了一下,陳發財真的死了,吐得到處都是血。

不過,陳不凡那個大傻子,卻口出狂言說,這家產是他一個人的,他說了算。

這裏誰要是不聽他的話,就滾出陳家。”

欒雪芹冷哼一聲,手裏的一把瓜子直接狠狠甩回了瓜子碟裏麵,弄得桌麵到處都是瓜子。

“就那個大傻子,他有什麽能耐打理家產?

我都說打算等陳發財回來,慢慢跟他問清楚他所有的商鋪、田地的收租情況,還要製糖廠那邊的賬目情況。

誰知道,都還沒來得及問,他就死了。

我還打算找豪哥商量一下,怎麽接管陳家家業的事情。

陳不凡一個有腦疾的智障,誰信他的,又有誰聽他的?”

柳紅又說:“可我看那個傻子,倒是挺認真的。

小姐,陳發財死了,陳不凡是最後一個見他的人。

我還看到陳不凡拿了一身新衣裳去給陳發財的屍體換呢。

那陳發財手裏掌握的所有鑰匙,得被陳不凡拿去了。”

欒雪芹的笑容逐漸消失,徹底僵住了。

“柳紅,我光顧著高興,竟然忘了這茬子事情。

讓我想一想...對了,鑰匙就算到了那傻子手裏,你也可以找機會偷過來。

然後,我再找機會在下人們麵前立立威。

他們就該知道,這個陳家以後該聽誰的、是誰給他們這些下人一口飯吃。”

柳紅點點頭。

“小姐,你說得沒錯。

我找機會偷鑰匙,你呢,就找機會給那些丫鬟家丁們下馬威,震懾一下他們。

至於外頭那些商鋪的租戶、田地的佃戶,我可以跟豪哥一起去幫你立威。

你的身子不方便,我們負責外、你就負責內就行。”

欒雪芹笑著點點頭。

“柳紅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柳紅笑著點點頭說:

“還不是小姐你教得好。”

她實則心裏在罵:你個**賤蹄子,把你賣了還替別人數錢!

當陳不凡再度從陳發財的屋內出來以後,陳發財的屍首已經換上了嶄新衣服,身上的血跡也處理幹淨了。

“陳家的所有丫鬟家丁都滾過來。”

陳不凡站在陳發財的臥室門口,一聲大吼之後,丫鬟下人們才奇怪地聚攏過來。

這個傻子少爺葫蘆裏賣什麽藥?

“老頭子死前有交代,他才五十歲屬於英年早逝,喪事就不大辦了。

所以,也不請親朋好友們過來吊唁了。

就在這裏辦個靈堂,簡單做個法事,時間一到就下葬吧!”

陳不凡有模有樣地說著,丫鬟家丁們也都是仔仔細細地瞧著他說話。

不過,他們不是因為陳不凡的“威嚴”才這麽看他。

而是想從他的言談舉止之間,確定一下此時的他是處於腦疾發作還是正常狀態。

富貴試探性問陳不凡:

“少爺,你確定不大辦喪事嗎?

至少老爺生前的族親們,要通知一下吧!”

陳不凡怒視富貴,嗬斥說:

“我是少爺還是你是少爺,我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

富貴立刻低頭閉了嘴。

其它下人則是看著富貴的同時,心裏在慶幸沒有做這個出頭鳥。

陳不凡一邊表麵裝著傻,一邊心裏很滿意自己的震懾力。

震懾力越強,就越容易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站在邊上由柳紅攙扶看著這一幕的欒雪芹冷笑一聲,再也按捺不住上前說話了。

“這個陳家大院,是該立威確定一下新主人了。

不過,這裏以後不是陳少爺你說了算,而是我二姨娘欒雪芹說了算!

按著輩分,陳少爺你還得叫我一聲姨娘,也就是你的小媽。

按著能力嘛,你一個有腦疾的少爺,也不適合掌管陳家的家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