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手!”
季宏伯呼吸困难,脸色涨红,艰难出声。
可陆唯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用了十足的手劲儿。
“告诉我,你把叶南知怎么样了?我要立刻——见到她!”
如果叶南知真的出了什么事。
那他一定会让季家父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求生的本能,让季宏伯拼尽全力挣扎。
最后一刻,陆唯冬用力一推,掐着他脖子的手猛然松开。
季宏伯跌倒在地,拼命呼吸着。
陆唯冬缓步上前,俯视着他,嗓音冰冷彻骨,“叶南知在哪儿?”
季宏伯双目通红,愤怒的看着他,“陆唯冬,你这个逆子!你就不担心你这样做会遭天谴?”
陆唯冬冷笑讥讽道:“呵,这个时候跟我讲天谴?你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真有天谴的话,你应该死了几百回了。”
季宏伯没想到,陆唯冬真会对他下死手。
他知道陆唯冬恨他。
他以为那种恨,是儿子对父亲的爱,求而不得所产生的恨。
现在看来,他错了。
错的离谱。
陆唯冬的恨意。
与父与子,没有关系。
他一直觉得陆唯冬只是表面不在意季家的财产,不在意季家的尊贵。
实则骨子里非常在意,自卑才导致他一再的拒绝。
只要给给足够的时间,他就会露出真实面目。
可事实证明,他也错了。
不是所有人都如他样,视财富地位重于一切。
可即便如此,他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他这一辈子,就只有两个儿子。
“如果我告诉你叶南知在哪儿,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放过季氏集团?”
季氏集团在他父亲那一辈不过是个无名小辈,可现在成为栗城屈指可数的大公司。
这可全都是他的功劳啊!
他不希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
可最近这段时间,季氏集团连遭重创,股价一跌再跌。
这个代价,他承受不起。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如果我没猜错,叶南知应该被周萌带走了。”
“周萌?”
陆唯冬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你指使她的?”
季宏伯,“不需要任何人指使,她恨你毁了她的人生,所以她要报复你。”
“呵!她不是如愿睡了季家的男人,怎么还恨上我了?难道是因为肚子里没怀上季家的种?”
“你非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
“这些年我听过太多比这难听的,这算是最好的了。”
季家的种,和那些野种,杂种比起来,难道不是好听多了?
陆唯冬双目阴冷,盯着季宏伯,“给她打电话。”
季宏伯此刻才算真正看清,这个儿子的真面目。
他发起疯来,是不顾伦理纲常的。
“好,我打给她。”
季宏伯说着起身,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刚一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唯冬就一把抢了过去,“周小姐。”
他嗓音很冷,带着笑,“怎么?是嫌上次玩的不够精彩,所以想来点儿刺激的?”
电话那头的周萌显然一愣,没想到说话的是陆唯冬。
可也仅仅片刻的慌乱。
她恢复冷静后,笑着说,“陆唯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陆唯冬故意拉长了尾音,“那我让周老爷子来听听怎么样?”
周萌作为周家的私生女,最怕的就是父亲周建鹏。
她一直想获得父亲的认同,所以这次想抓住陆唯冬,成为季宏伯的儿媳妇,好让父亲能高看她一眼。
可事与愿违,她非但没有抓住陆唯冬,竟然被一个病秧子睡了。
想想都觉得恶心!
如果父亲知道这事,肯定又会把她关在地下室,拿皮鞭抽她了。
她颤抖着声音问,“陆唯冬,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知故问。”陆唯冬嗤笑一声,“把叶南知放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如果半个小时内见不到叶南知,我想你父亲——一定会暴跳如雷。”
陆唯冬早就把周家摸的透透的。
周建鹏和季宏伯一样,都是个老狐狸。
只不过周建鹏只有商人的贪婪与狡诈,没有季宏伯身上那股子傲气。
周建鹏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至于名声,对他来说屁都不是。
所以陆唯冬早就出手,笼络住了周建鹏。
对于周建鹏而言,一个私生女而言,可有可无。
“陆唯冬,你别逼我!”周萌情绪有些失控。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用了那么多的算计与心机,才让父亲高看她一眼。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毁于一旦。
“你想见叶南知,是吗?”她冷声问。
不等陆唯冬说话,她又接着道:“那你自己过来,你亲自来找她。”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这样做,连季家的财产都可以不要!”
她想不明白。
同样顶着私生子的身份,为什么陆唯冬可以不在意一切?
而季宏伯又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季家的所有交付与他。
可她呢?
她这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着。
只想获得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这么难?
如果没有叶南知,陆唯冬一定会看上她的吧?
毕竟她们两个,有着极其相似的脸蛋儿啊。
那就让陆唯冬,亲眼看着叶南知被许嘉明羞辱折磨吧!
只有这样,他才会彻底死心啊!
“如果你想见叶南知,就一个人过来,否则,我也不清楚许嘉明会对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几秒钟后,她发来了一个定位。
如果只有周萌,他倒是不怕。
可她提到了许嘉明。
陆唯冬开始慌了。
他冷眸微抬,看向季宏伯,“如果叶南知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和你的宝贝儿子一起陪葬!”
语落,他把手机重重砸向季宏伯。
而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把季绍宇带过来!”
不知对方说了句什么,他又暴戾道:“死就死了,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陆唯冬,不要——不要这样对他,他可是你哥哥啊!”
陆唯冬扭头,眼底带着阴鸷冷笑,“哥哥?”
“季宏伯,你大概和季绍宇亲妈一样,有精神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