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重生后,被小侯爷娇宠了

第50章 夜探栖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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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有柳月近身侍奉元璟,一来可以替你分担些劳累,二来也能确保世子身边有个可靠之人,不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更重要的是,柳月出身咱们府上,即便真有那一天,孩子也只会认你为母,这是为了你的将来打算啊。

眠眠,你要明白,作为元璟的正妻,你的责任重大,不仅要守护好自己的婚姻,更要为苏家的未来考虑。娘这样做,是希望你能安心养胎,待孩子平安降生,你的地位自然更加稳固。到时候,再慢慢筹划,让元璟的心完全回到你身上,岂不是更好?”

苏眠眠听着母亲的话,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抽泣着说:“可是娘,我就是不甘心,我不愿意让任何人分享我的元璟哥哥,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宋晴轻叹一声,用帕子拭去苏眠眠脸上的泪水,语重心长地劝道:“娘知道你的心思,但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前进。柳月只是暂时的安排,等你身体康复,自能重新赢回元璟的心。记住,真正的胜利者,是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软肋的。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保护咱们苏家。”

苏眠眠哭得更加伤心,但宋晴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她心中的某一部分。

她渐渐止住了哭声,虽然心中依旧不甘,却也明白母亲所言非虚。

最终,她带着泪花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这个安排,但心中却暗暗发誓,等自己生完孩子,定然要让柳月生不如死!

另一边,苏知鹊恹恹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阿慈见她一脸哀愁,打着手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桐月也凑上来问道,“姑娘,是二姑娘又欺负你了吗?”

不等苏知鹊回答,阿慈已经打着手势问,“二姑娘是姑娘的亲妹妹,为什么要欺负她?”

桐月气呼呼地说:“他们两个同一个爹,不是同一个娘,二姑娘不仅霸占了姑娘的爹爹,还霸占了姑娘的阿兄……”

苏知鹊疲惫地抬手制止道:“桐月,不要说了。”

桐月见状闭了嘴,她和阿慈一个扶着苏知鹊去上榻休息,一个去将香炉里的香更换成安神香。做完这一切后,两人才退到外间,齐齐望着满天的星子发呆。

苏知鹊夜里睡得很不安稳。

在梦里,赵慕箫和赵余成一起站在悬崖边,赵余成冲他怒吼道:“赵慕箫,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才不会有人知晓我的秘密!只有你死了,整个侯府才会是我的!”

紧接着,赵余成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入赵慕箫的心脏。赵慕箫像一片落叶,缓缓坠入了悬崖。

“不——”苏知鹊惊叫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这才发现床前立着一道黑影。她刚要呼叫阿慈,那人见她醒来,已经倾身而上。

“别怕,是我。”熟悉的清洌的气息以及声音,让苏知鹊放弃了呼救和挣扎。

“你……你怎么在这?”她颤抖着声音问。

“想你。”他哑着声音道。

宁静的月光里,赵慕箫的背影被拉得很长。

“你要小心赵余成。”苏知鹊也顾不得避讳了,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听到一个消息,赵余成可能不是你的亲弟弟。他,他或许,会为了侯位,对你不利。”

位于上首的男人没作声。

苏知鹊着急地推着他的胸膛问:“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半空中传来一声轻笑:“你在关心我?”

“不过你救了我一命,我拿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回报与你而已。侯爷不要多想。我阿兄在府里,你快走吧。”想了想,苏知鹊又添上一句,“我不知道你方才从哪里过来的,但不要沿着原路走,我阿兄一贯机警,肯定已经察觉到院子里进了人……”

她还没说完,外面已经亮起了火把。

并没有什么人喧哗,却有纷沓而至的脚步声。想必是阿兄怕惊扰到父亲,所以才没有在意识到府里进了生人之后,大张旗鼓地搜寻。

“你快走!”苏知鹊着急起来。

“苏知镜的功夫,我还没领教过。”赵慕箫不为所动。

他背对着月光,苏知鹊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见他不走,又怕他跟阿兄交起手来伤到阿兄,抑或他被阿兄伤到,心里焦灼得厉害。

“你是怕你阿兄受伤,还是怕我伤到你阿兄?”赵慕箫似笑非笑。

苏知鹊气恼道:“现在几乎人人都知侯爷与慧宁公主好事将近,如果被人传出去侯爷夜探我苏府后宅,侯爷就不怕……唔唔……”

赵慕箫狠狠吻了上去,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外间,阿慈和桐月听到院子外面的动静已经醒了过来。

她和阿慈一个跑向里间查探苏知鹊是不是也被吵醒了,另一个跑出去院子问问那些举着火把的家丁发生了什么事。

阿慈拂过珠帘闯进里面的时候,只瞧见苏知鹊脸朝外侧身睡着,见她进来,苏知鹊揉着惺忪的眼睛,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阿慈打着手势,告诉她自己也不知道,桐月已经去打听了,还没回来。

说话间,她留意到苏知鹊身后鼓起的被子,又嗅到空气里有些熟悉的,却并不属于苏知鹊屋里所燃的香的气味,心里猜到了个大概。

阿慈没有点破,只吩咐苏知鹊再睡会儿,自己则悄悄退了出来,打算去外间看看桐月回来了没有。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似乎是桐月跟那些家丁起了争执。

阿慈忙快步走出去,只见桐月正跟几个家丁理论,原来家丁要来搜院子,桐月不让他们进。

“二姑娘的院子你们去搜了吗?”桐月叉着腰问。

家丁们相视一眼,纷纷摇头。

“不去搜二姑娘的院子,却来搜我们姑娘的院子,算是怎么回事?”桐月咄咄逼人道。

家丁们面露难色:“桐月姐姐,我们是奉了公子的命令,来搜查的。我们只进院子里瞧上一眼,如若没有歹人,也好让公子安心不是?”

阿慈走上前,冲那些家丁福了福身,打着手势道:“各位大哥,我家姑娘睡得正安稳,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还请不要在这里吵嚷,惊醒了我家姑娘。”

其中一个家丁面露难色道:“阿慈姑娘,不是我们不通融,实在是今夜之事非同小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可担待不起。”

阿慈闻言,心里越发笃定今夜之事跟苏知鹊被子下藏着的那人脱不了干系,忙又赔笑着打着手势道:“各位大哥放心,我和桐月姐姐一直守在屋子外面,真的没有看到什么人。”

她们二人和家丁正僵持不下,屋子里突然传来苏知鹊的声音:“外面吵吵闹闹地做什么?还让不让本姑娘歇息了!”

外头的家丁们听出苏知鹊话中的不满,彼此对视一眼,拿着火把说了声“得罪了”,而后转身离开了。

阿慈心里松了口气,刚踏进屋里,便听苏知鹊吩咐道:“阿慈,我口渴了,送杯水过来。”

阿慈眼皮子猛地一跳,去里间取茶壶的时候,她悄悄将视线投向苏知鹊身后的床铺,却只见鼓起的被子依旧鼓鼓囊囊,半点异状也无。

她不敢耽搁,忙快步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苏知鹊面前。

苏知鹊一手接过,另一手依旧揉着眼睛,似乎困得厉害。

阿慈忍不住道:“姑娘既然困得厉害,不如再睡会儿吧。”

苏知鹊却道:“不睡了,外头这般吵闹,便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而后又将杯子递给阿慈,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阿慈接过杯子,却并未立刻退出去,而是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苏知鹊,让她被子下藏着的那个男人抓紧时间离开。

可一想到,苏知鹊既然敢将人留在屋里,必然有她的打算,自己贸然提醒,说不定还会坏了她的事。

这般想着,阿慈便不再多言,转身退了出去。

待阿慈关上房门,苏知鹊立刻转过身,看向床铺的方向,低声道:“他们走了。”

被子动了动,赵慕箫从里面钻了出来,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略显散乱,却依旧难掩其风华。

他看向苏知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知知还是挂心我的。”

苏知鹊白了他一眼:“侯爷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赵慕箫闻言,笑意更甚:“知知可真是豁达。”

苏知鹊不想跟他多言,只道:“侯爷还是快些离开吧,省得被人发现,又生出诸多事端来。”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竟是原先举着火把的家丁去而复返,紧接着,便是阿兄隐隐带着怒火的声音:“知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