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海滨城格外的安静。
别看驻扎了二十万的大军,但是除了两队人在各个城门把守之外,并没有过多的声音。
和之前的那座鬼城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就在大家都进入梦乡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一家民宿里走了出来。
这个人身穿着一件夜行衣,背着一个小的包裹,很是轻车熟路的从巡查最薄弱的西门走出,直奔朝圣的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郑毅起床,悉数干净之后,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走出海滨城,前往船只停靠的地方。
这里的防御甚至要比海滨城里的防御还要严谨很多。
上千名的士兵在这里把守着。
因为这次郑毅出征的目的地是倭国。
而他们在海滨城暂时驻扎的防御重点,也是海上。
毕竟主要威胁来自这里。
而郑毅来到码头之后,便安心了下来。
所有的船只完好地停靠在了岸边。如同一个个庞然大物的机甲将士一样。
郑毅随便叫来一名士兵。
“昨晚这海上还算平稳吗?”
士兵如实回答。
“昨天晚上从棒子国的方向来了两条船,让我们给截下了。”
“船上五人全部被我们俘虏。”
“神启将军想要亲自问询吗?”
郑毅一听,看来还真不是一切风平浪静。
“当然,他们人在哪里?”
士兵用手一指身后的船坞。
“去,把会他们这种鸟语的士兵给我叫过来。”
在昨日出征棒子国,给神启将军当翻译的那名士兵已经成了现在军中的名人。
真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郑毅这么一说,这名士兵立马想到了那名士兵。
赶紧转身去叫。
说来也巧,那名士兵就在这支千人的巡逻队之中。
很快,那名士兵被叫到了郑毅的跟前。
“还真是你,行,走吧,跟我去见见那五个棒子。”
“遵命。”
士兵带着郑毅走到了船坞里面。
此时整个屋子里面,还是那般被烧毁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在船坞的码头上,停靠着许许多多的棒子国制式的战船。
郑毅绕过了船坞,来到了一排房子的门前。
“神启将军,这五间房里面五个人分别关押。”
“我们头说了,不要怕浪费房屋,这五个人关在一起会很危险的。”
“只有一人一间房,才是最安全的。”
郑毅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们领导的想法是正确的。”
“那我就随便选一个吧!”
说着话,郑毅朝着其中一间房子走去。
翻译连忙跟随在了郑毅的身后,从兜里拿出了钥匙。
在郑毅来到门前的时候,士兵赶紧把房门打开了。
郑毅一进屋,便感受到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四面摇摇欲坠的土墙,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土坯,像是被岁月啃噬的千疮百孔。
屋顶的茅草稀稀落落,几缕阳光从缝隙中斜射下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光柱里尘埃肆意飞舞。
屋内的陈设简陋至极,一张破旧不堪的木桌歪在角落,缺了一条腿,用几块石头勉强垫着。
桌上摆放着几个缺了口的粗瓷碗,碗里还残留着些早已干涸的食物残渣。
旁边是一张同样破旧的木床,床板裂出了一道道大口子,仿佛轻轻一坐就会断裂。
**铺着的草席破旧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枯黄的草芯。
在床铺上,郑毅看到坐着一个棒子国男人。
他身形消瘦,一袭破旧不堪的棒子的传统服饰—赤古里巴基。
而这件衣服已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沾满了泥污与干涸的血迹,原本鲜艳的色彩变得黯淡无光。
宽松的赤古里上衣,一侧的衣袖几乎完全撕裂,耷拉在身侧,露出精瘦且布满淤青的手臂。
下身的巴基裤,裤腿处也有多处破损,能看到他腿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新伤覆着旧伤,散发着丝丝血腥味。
他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一缕缕纠结在一起,夹杂着灰尘与干草屑。
脸上满是污垢,一道长长的血痕从额头斜划过脸颊,干涸的血痂显得格外刺眼。
双眼透着疲惫与惊恐,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不甘与倔强。
高挺的鼻梁下,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他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在身后,因长时间血液不畅,手腕处已勒出深深的血痕,皮肉外翻,脓血混合着汗水顺着手臂缓缓流淌。
他试图挪动身体,却因浑身伤痛而发出微弱的呻吟。那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因伤痛与恐惧而微微弯曲,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
看到郑毅的出现,他整个人显得更记得紧张了。
惊恐的看着郑毅,不自觉的身体往后面挪动了两下。
郑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
“我是棒子国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大乾的人,杀了我们棒子国的皇室,叫我们灭国,我是来报仇的!”
郑毅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脸说,那是因为你们的人先把我们的船烧了!”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们烧的?!”
郑毅一听,这棒子国还真跟自己上一世的时候,那个国家一样。
还是那么的无耻卑鄙下流。
在郑毅看来,这简直就是猪八戒倒打一耙!
只不过,没有关系。
郑毅只是想问问他感兴趣的东西。
“你们国家昨天真的被我们的军队给打灭国了吗?”
“今天就没有什么势力去趁虚而入,得了你们国家的政权?”
男子怒不可遏的看着郑毅。
“你们大乾的军队把我们国家都灭了,你还问我们?!”
“如果你真的想问的话,那我只能说四个字,无可奉告。”
郑毅没有犹豫,快速的从旁边拿过来一个长鞭,朝着棒子国的男人身上“啪”的一下抽了一鞭子。
男人“嗷唠”一嗓子,直接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
最后冲着郑毅苦苦哀求:“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郑毅听完,便笑了笑。
“呵呵,早说不就得了,何必挨这么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