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四人很納悶。
“他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啊...”
“咱們先隨著他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個峰東郡城看來是真的有些邪性。”
鄭毅四人下了馬,跟隨著遊離的百姓慢慢地來到了一個城中的廣場。
鄭毅隱約看到在前麵的廣場中間,站著十幾個人。
仿佛是府衙的人。
再走近一點,這些人更加的清晰了一些。
鄭毅看到在十幾個人圍成的圓心位置,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人。
而在這個人旁邊,一位身穿龍袍,麵相極惡的人傲視著圍在他們四周的百姓。
“神的子民們,你們受到了神的庇佑。”
“你們是高級別的人類。”
“那些凡夫俗子,隻配給你們這些神的子民做仆人,做奴隸。”
“他們不應該和你們平起平坐。”
“全世界供奉我們才是正確的事情。”
“而不是我們還要供養大乾的那些愚民和可惡的朝廷。”
“我們要抗爭,我們要把本屬於我們的東西給奪回來。”
“離神戰還有一天的時間!”
“希望大家做好準備,為自己而戰,為神而戰!”
郡守說完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再沉默。
原本死寂的夜空中頓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齊喊聲。
“為自己而戰,為神而戰!”
“為自己而戰,為神而戰!”
氣勢磅礴,甚至比鄭毅的虎狼營喊得還要整齊。
鄭毅四人小聲嘀咕著。
“這個郡守是什麽意思?”
“他這是在弄什麽邪教呢嗎?”
“是啊,怎麽一會神的子民,一會為神而戰的,什麽跟什麽啊?”
“我現在知道為什麽一貫穩定的峰東郡要造反了。”
“原來是被人洗腦了。”
鄭毅再次看了周圍這幫人。
目光依舊呆滯,甚至癡迷的都有些脫相了。
鄭毅搖搖頭:“不對,我看不隻是洗腦這麽簡單。”
“全城的人都被洗腦了?!沒有少數不受影響的嗎?”
“凡事是絕對的,這個裏麵肯定就會有貓膩!”
鄭毅說完,三人更加的迷茫了。
“神啟將軍,那您的意思是投毒?”
鄭毅點了點頭。
“嗯,走,咱們先看看這裏的水源!”
“水源沒有問題再說別的。”
鄭毅帶著其他三人離開了廣場,朝著經過城中的一條河流而去。
鄭毅的思路很明確。
如果是像這樣的全城群體中毒的情況,食物基本上已經可以排除了。
全城的人唯一能夠共同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喝水。
所以水源有問題的概率是無限大的。
並且這個郡城的水源全部來源於這條橫穿整個城市的河流。
鄭毅帶著其他三名虎狼營的士兵來到了河水的旁邊。
四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裏的河水。
好像還真沒什麽異常的情況。
用士兵的水壺盛了一些河水,一名士兵並沒有通過鄭毅的允許,率先把水喝進了肚子裏。
鄭毅看到這個情況,想要去上前阻攔,但是為時已晚。
這名士兵已經把水壺中的水全部喝進了肚子。
鄭毅沒有了辦法,帶著剩餘兩名士兵圍在了這名士兵的周圍。
觀察著他的反應。
這名士兵起初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
又等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什麽反應。
鄭毅不禁皺起了眉頭。
難道真的隻是給這些百姓洗腦了?
並沒有什麽致幻的藥物被投放到河裏嗎?
又等了一會,發現這名士兵和平日裏一樣,完全沒什麽致幻下應該有的動作或者神情。
鄭毅徹底放棄了河水這一塊的調查。
四人圍坐在一起,每個人的心中都不禁產生了疑雲。
“神啟將軍,如果不是河水的話,還會是什麽呢?”
“難道是空氣嗎?”
鄭毅搖搖頭:“其實剛才我也想到了空氣,但是如果是空氣的話,咱們已經進入城中有一段時間了,不會沒有任何征兆或者表現的!”
此時四人更加的疑惑了。
“如果不是水,也不是空氣的話,那會是什麽呢?”
鄭毅苦思冥想。
也沒想到會是什麽。
甚至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到底城中的這些百姓別人下沒下毒。
鄭毅的思緒仿佛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中。
在水和空氣中來回地徘徊。
再這麽想,想必不會想到什麽結果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換一個角度再想想看。
重新整理思路的鄭毅突然發現一點。
其實就算是找到河水或者是空氣被人下毒,也是沒有什麽突破口的。
而突破口並不是這些死物,其實是人。
隻要找到在這為非作歹之人,讓他伏法,不管是在哪下毒,下沒下毒,還是就是純正的洗腦。
這些答案也就不用自己去調查,會迎刃而解的。
想到這裏,鄭毅看向了三名虎狼營的將士。
“我問你們,咱們剛才在廣場的時候,看到中間的位置站了兩個人。”
“看樣子一個就是這裏的郡守了,而另一個人,很神秘。”
“我想峰東郡的這件事情,應該就和這個人有關係。”
“咱們現在這麽做!”
鄭毅說到這,其餘三人全部湊到了鄭毅的身邊。
......
二十分鍾後,四道身影沿著郡守府衙的外牆快速地奔跑著。
直直來到了府衙的後門。
看到府衙的後門緊閉,四人全部往後退了兩步,並且全部從腰間摘下來了勾爪。
帶著鏈子的勾爪一一從他們的手中飛出,全部勾中了府衙後門旁的圍牆的上牙。
四個身影如同漫威中的蜘蛛俠一般,順著勾爪繩索竄上了圍牆。
身影輕盈地從圍牆上翻了過去。
四個在深夜中很難察覺的身影從沿著牆邊跑到了前院。
全部隱藏在了非常隱秘的角落。
雖然他們的躲的地方很隱蔽,但視野很好。完全把整個府衙的前院在視野上形成了全覆蓋。
鄭毅四人悄無聲息地盯著前院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府衙內部,除了幾個仆人在來回走動之外,根本就沒看到郡守和那個尖嘴猴腮的人。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流逝。
就在四人都有了點困意的時候,突然間,院門被人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