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營紮寨吧!“
鄭毅一聲令下,三百多名虎狼營的戰士紛紛行動起來。
身手利索的就紮好了大營。
與此同時,城樓上的郡守已經懵了。
剛才還大張旗鼓要攻城的那支軍隊咋就撤退了?
並且退的是那麽的迅速,比起攻城的時候隻造聲勢不見攻城的磨磨唧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支隊伍退進林子裏麵,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仿佛消失了一般。
郡守愣了愣神,不解的問身旁的士兵。
“你見過這樣攻城的嗎?”
士兵倒是老實,有什麽說什麽。
“回郡守大人,咱們峰東郡常年無戰事。”
“被敵軍攻城的情況更是沒有。”
“更甭說這種情況了。”
“依小的時所見,應該是城下的敵軍被郡守大人的威武氣息所震撼到了吧!”
郡守回頭看了一眼貌似已經被自己控製的城池,臉上露出了一抹高傲的笑。
“哈哈,原來如此!”
“也是,他們撤退算他們明智,要不然就這支軍隊,也會成為大人您的馬前卒!”
“好啦,既然危機解除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們在這裏給我盯好了。”
“務必保證在明天晚上之前不要出什麽意外。”
身邊的幾名士兵衝著郡守一拱手。
“遵命。”
郡守囑咐完士兵們,便走下城樓,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
一路上看著寂靜如鬼城的峰東郡郡城,郡守的心情好多了。
剛才的急切看來都是多餘的,就他的這個“僵屍”大軍,想必在大乾來說都是無敵的存在。
和自己的府兵以及幾個隨從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府衙,一進門,便迫不及待的大喊了一聲:“先生何在?”
喜悅的他想把自己的這份欣喜告訴宋一德。
想和他分享一下他們這個“僵屍”大軍的震懾力。
可喊了一聲,並沒有人回應,宋一德更沒從屋子裏走出來和他會麵。
這讓他有些奇怪。
剛要再喊第二聲,一名隨從提醒了一下他。
“郡守大人,也許宋一德先生已經去休息了。”
“明天就是關鍵的時候,您也去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等一舉拿下朝聖,拿下大乾,二人徹夜長談,再無牽掛!”
郡守一聽,言之有理,就沒再去喊宋一德,而是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睡了一覺,郡守起床洗漱完,還是沒有看到宋一德。
郡守感到了有些不對勁,叫來家丁問道:“先生何在啊?一早上沒有看到他。”
隨從回稟:“今天早上宋一德先生的房門一直是關著的,恐怕應該還沒有睡醒吧。”
郡守覺得不對勁,因為每天早上,宋一德都會比自己早起一些。
並且這個點,宋一德早就來找自己商量事情了。
今天都到了出發的日期,按理來說更應該早來和自己商量今天準備和出征的事宜了。
怎麽到現在還沒見到人呢?
郡守有些忍不住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跟我去看看先生,是不是身體哪裏有什麽不舒服啊!”
郡守帶著隨從一起來到了宋一德屋子的門口。
雖然郡守對待別人煞氣逼人,但對待宋一德,顯得還是格外的謙遜。
完全不敢推門就進,而是站在外麵畢恭畢敬的敲了敲門。
“先生,你是不是身體有恙啊?”
“今日怎麽不見先生呢?”
“我能進去看望一下嗎?”
郡守對著宋一德的門細聲細語的說了半天。
但屋子裏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隨從有些不安的說道:“宋一德先生是不是跑路了?”
郡守瞪了那名隨從一眼。
“在如此關鍵的時候,不允許你說出這樣的詆毀先生的話。”
“先生待我不薄,雖然我給先生了個平台。”
“但他也準備成就我的大業!”
“如果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聲音,我絕對不會輕饒的。”
這要是放在別的隨從身上,估計早就低著頭不言聲了。
誰承想他還是個倔驢。
非要發表完自己的觀點。
“郡守,你難道忘了一年前一德教的事了嗎?”
“整個教派好幾百人,最終就先生一人逃了出來。”
“那屬不屬於一種背叛呢?”
“之前能這麽做,現在也就很有可能再這麽做。”
“昨天聽見了咱們峰東郡被圍的消息。”
“先生很有可能會感覺到了危險,卷鋪蓋卷走人的!”
“郡守,不管如何咱們還是進去看看為妙。”
郡守原本一臉氣憤,但就是這名隨從的話,讓他對宋一德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想到這裏,一腳踹開了大門,跑了進去。
進入屋內,郡守左右看了看,便看到了空空客廳以及歸置很整齊的床鋪。
很明顯,宋一德要不就是昨天晚上就沒來過,要不就是今天早上收拾好床鋪之後離開了這裏。
但宋一德的衣物和行李還在,也就說明宋一德大概率並沒有不辭而別。
應該是去城中轉悠去了。
郡守琢磨了一下,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就要開始“起義”了。
白天去城中去視察了。
想到這裏,郡守不禁的笑了笑,感歎自己對宋一德的質疑是多麽的不應該,感歎宋一德是多麽的恪盡職守。
郡守隨即淡淡道:“去,去城中把先生找回來,讓他回來好好休息一下,告訴他,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不用如此的緊張。”
隨從們接到命令,連忙跑了出去,郡守則是在自家的院子裏慢慢地溜達了起來。
滿是不舍。
“哎,我在這裏已經住了有些年頭,說實話,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但是為了百姓,為了江山社稷,真的要告別這裏了。”
“希望這裏一切都好吧,等我成功奪下皇位,定會在這裏設下行在,時不時在這裏住上幾天的。”
絮絮叨叨的嘀咕了半天,這才奔前院而去。
剛到前院,郡守就見幾名剛才跑出去的隨從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見到了郡守連連大喊:“不好了,郡守大人,不好了!”
郡守有些煩躁:“你們會不會說話,什麽叫我不好了,有事說事!”
隨從們趕緊說出了他們找尋的結果。
“宋先生他,他,他死了!”
郡守一聽,瞬間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