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說完,大家夥全部瞠目結舌地看著鄭毅。
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毛利小六郎。
“氣勢磅礴,真的是氣勢磅礴啊。”
“如此冬釣竟然能寫得如此有意境。”
“我的眼前出現了那位老翁在雪中獨釣的畫麵。”
“周圍的山巒和湖泊,震撼到我了。”
“難道這,這就叫格局嗎?”
“簡直太震撼了。”
毛利小六郎雖然詩詞一般,但品鑒這一塊還是沒什麽毛病的。
就在毛利小六郎發表自己感慨的時候,周圍的人也都逐漸地醒過了夢。
紛紛對鄭毅大讚有佳。
“神啟將軍真不愧我大乾的戰神,不論是戰漠沙場還是詩詞爭奪,都是神一樣的存在啊。”
“神啟將軍真乃神人也。”
“這首詩的詩詞,短短二十字,卻構築出了一個超凡脫俗、意境深遠的冰雪世界,堪稱詩中瑰寶。”
“神啟將軍以極其誇張的手法,勾勒出一幅天地間萬籟俱寂的畫麵,實在是太絕了。”
“一位身披蓑衣、頭戴鬥笠的老翁,獨自在寒雪中垂釣,這一形象與周遭的冰天雪地形成鮮明對比,看似孤獨渺小,卻又有著一種遺世獨立、傲岸不屈的氣質。神來之筆,神啟將軍的神來之筆啊!哈哈,妙哉妙哉。”
鄭毅看著周圍這幫人的反應,心中暗自竊喜。
幸虧自己小學時候背的古詩還記得一些,沒想到在這派上了用場。
女帝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
“好樣的神啟將軍,沒想到你還會作詩!”
“神啟神啟,神人也。”
鄭毅衝著女帝一拱手。
“多謝女帝誇獎。”
這時,使團頭目一副不服的樣子。
“剛才那一番,翻篇了,詩聖,你再來一首!”
聽到自己頭目發話了,毛利小六郎再次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思索了一下。
“這樣吧,我來一首鄉愁的詩詞。”
“別處回首望,故鄉鄉音唱,鄉人一淚目,人已別鄉處。”
聽到毛利小六郎的詩詞,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並且竊竊私語道。
“這個倭國的毛利有兩把刷子啊。”
“嗯,鄉愁的感覺好濃,我聽著都有點想念我的家鄉了。”
“是啊,人在別鄉念家鄉,看著家鄉的方向流淚,好傷感。”
“確實是,看來這次神啟將軍有些難了。”
短暫的議論之後,所有人全部看向了鄭毅。
此時的鄭毅看到大家都在靜靜地看著他,不禁一笑。
“嗬嗬,好吧,我來一個。”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靜夜思的詞句一出,朝堂上的所有人全部呆若木雞了起來。
崇敬的,佩服的,嫉妒的等等神情全部奔向了鄭毅。
鄭毅一臉輕鬆地單挑著眉毛看著毛利小六郎。
就見毛利小六郎反應很快,此時雙目已經濕潤。
聲音也愈發的顫顫巍巍了起來。
“這,這,這,神來之筆,神來之筆啊!”
“神啟將軍的詩詞,簡直讓我難以望其項背。”
“您就是浩瀚星空的啟銘星!而我就是這大地荒漠中的一類塵埃。”
“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頓時,一陣熱烈的誇讚之聲再次響徹朝中。
“短短二十字,沒有華麗的辭藻堆砌,卻能直擊人心,喚起人們心底共通的情感。神啟將軍的真情流露真的是能夠震撼人心啊。”
“起筆便營造出一種靜謐的氛圍,將灑在床前的月光比作秋霜,以生動的比喻,不著痕跡地勾勒出夜的清冷與寂靜,讓人仿佛身臨其境,被那片銀白的光輝籠罩。神啟將軍,真的是讓吾輩開眼了。”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則將情感自然流露。舉頭與低頭兩個簡單的動作,樸實無華卻充滿畫麵感,詩人望月思鄉的形象躍然紙上。神啟將軍詩中的這句話,我還真的這麽做過。”
“明月作為思鄉的經典意象,在神啟將軍的詩中被賦予了新的生命力,他把對故鄉的思念之情,通過這一抬頭、一低頭的瞬間,毫無保留地傳遞給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神啟將軍實在是太厲害了。”
鄭毅看著這幫人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心中難掩喜悅之色。
看來這個詩聖的頭銜過了今日,就會按在自己的頭上了。
女帝單挑眉看著使團頭目。
“現在還需要繼續吟詩作對嗎?”
使團頭目依舊不依不饒。
“那是自然,我們的詩聖其實最擅長的題材是大漠沙場!”
“現在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氣貫長虹!”
再看現在的毛利小六郎,看向鄭毅的眼神隻有欽佩和敬重,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氣勢可言。
“好,好吧,那,那神啟將軍,我就先吟詩一首,你品鑒一下。獻醜了。”
鄭毅一看對方對自己挺尊敬的。
他也開始對毛利小六郎客氣了起來。
“請吧。”
毛利小六郎思索了片刻。
“黃沙山巒馬蹄響,千軍對抗塵飛漲,山川踏過雙陣作,氣宇軒昂飛鷹過。”
周圍的大臣們震驚不已。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毛利小六郎果然對大漠沙場的詩詞很擅長。
聽的大家都挺**氣回腸的。
沒想到這麽一個狹長國家出來的詩人竟然能做出這樣寬廣的詩詞來。
在一陣熱烈的討論後,安靜逐漸又來到了朝堂上。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轉移到了鄭毅的身上。
女帝在旁邊指了指鄭毅。
“神啟將軍,來吧,你再來一首。”
鄭毅微微點頭,思索了片刻。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詩詞一出,所有人震驚之餘,毛利小六郎那驚懼的眼神已經無法阻止自己那自卑之心。
毛利小六郎的內心已經徹底崩潰。
他仰望鄭毅,羨慕鄭毅的才華,完全被鄭毅的詩詞奪去了靈魂。
他再想為何自己沒有這樣的創作天賦,一句句可以成為經典的辭藻脫口而出。
已經毫無對生的希望,他不想讓自己和鄭毅共用生活在這同一個世界。
這樣的話,他會感到一輩子有一座大山壓著他無時無刻都喘不過氣來。
默默地,毛利小六郎從腰間拿出了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