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华灯初上,整座山如一座灯塔,璀璨夺目,奢华至极。
如果死亡可以让一切重来,那我愿意死千遍万遍。
我看着楼顶上那亲手将我推下高楼的丈夫,眼底唯有痛恨。
身体无尽下坠,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
冷厉的寒风如一把把锐利的尖刀,将我划得体无完肤。
我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泪水在空中翻飞。
随着一声巨响,我几乎是粉身碎骨。
地面上迅速晕开了一片刺耳的红晕。
#惊!昔日京圈的高岭之花谢晚凝自杀身亡!#
也是这样,我才知道——傅凌洲娶我,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此时灵堂前,一袭黑色西服的傅凌洲双膝跪在蒲团上,神情哀恸,那泛红的眼眶里还流转着难以置信的泪光。
“晚凝,”他哽咽着,声音充满了悲戚,“为了治好你的精神病,我才一直接戏努力赚钱,现在你死了,我演戏赚钱还有什么意义……?”
傅凌洲哭得情真意切,每一个眼神都恰到好处地触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场内记者:“傅影帝真是太深情了,谢晚凝都疯了他还对她不离不弃,这谢晚凝真是不知好歹,竟然还去寻死。”
“她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惊艳娱乐圈的白月光女神吗?不过是个丑闻满天飞的劣迹艺人罢了,要不是因为傅影帝,谁还记得她谢晚凝是哪个鬼?”
“就是啊!她当年那么多黑料,活着也是傅影帝的人生污点,简直就是个害人精!”
“害人精?我看是狐狸精还差不多,你是不知道她的裸照在暗网的浏览量高达几个亿,视频更是付费才能观看。”最后那名男记者提到“裸照”时满脸垂涎的猥琐样。
随即他忽然感受到后背一阵阴风扫过,顿时被吓得噤了声。
什么裸照?什么视频?
我眼眸微眯,阴寒的目光死死地瞪着那些无知的记者。
想到什么,我立即将目光锁定灵堂里哭得虚情假意的四人身上。
一定是他们!
只看他们一眼,我心中强烈的恨意便要喷涌而出,几乎要将我的灵魂吞噬殆尽!
这几人合起伙来欺骗我,毁我名誉,欺我,辱我,甚至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了傅凌洲的名下。
五年前,我父母意外身亡,给我留下了千亿家产。
我守着空****的别墅,每天都陷在失去父母的痛苦之中。
照顾我多年的保姆林霜,见我孤苦无依,便将她的一双儿女接来陪伴我。
他们的到来让家里热闹了起来,也让我体验到不一样的家庭氛围。
从此我把他们当作亲人对待,殊不知我这是“引狼入室”,给了他们“鸠占鹊巢”的机会。
保姆林霜哭得更是比亲女儿死了都令人哀恸:“我的阿凝啊,我就是一下没有看住你,你怎么就想不开跳楼自杀了呢?我如今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你泉下的父母啊……”
那些记者们见此情形,不由得纷纷落泪。
待记者散去后,灵堂内的四人瞬间停止了哭声,脸上根本找不出一丝哀伤的情绪。
“妈,谢晚凝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本来我在学校待得好好地,非把我喊回来陪你们演这场戏给记者看,累死我了。”
江风满是嫌恶地拽掉自己胸前的白花,一把丢在地上。
看着那朵染了灰尘的白花,我阴冷的目光缓缓转向江风。
江风蓦地感到背后一阵阴风扫过,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余光看着那安静诡异的冰棺,他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恐惧感,随即连忙拽着母亲林霜逃也似的上楼去了。
一时间,灵堂里只剩下江月与傅凌洲二人。
“瞧瞧我们的大影帝,哭得如此情深动人,当真惹人心碎。”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说着,江月俯下身子,下颌抵在傅凌洲的肩头,魅惑的红唇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若不是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对谢晚凝那个蠢货只有欺骗和利用,我都差点要被你精湛的演技给骗到了。”
“怎么,你这是吃醋了?”
傅凌洲低笑一声,随即一把将江月拉进怀中。
“吃醋?”江月指尖轻扯着傅凌洲的领带,往自己眼前一带,二人四目相对,江月不无调侃道:“这种被自己的老公亲手推下高楼的‘醋’我江月可不敢吃。”
傅凌洲的右手灵活地探进了江月的衣衫中,感受到手中的软暖,他恶趣味地捏了捏,笑道:“你和你妈每天变着法给她喂安眠药,导致她神经失常的时候,下手可一点没比我心软。”
“那又如何?”江月伸手任由傅凌洲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反而一脸享受地环着傅凌洲的脖颈,“可最终导致她死亡的是你啊,王、铁、柱。”
在听到“王铁柱”三个字时,傅凌洲的手陡然一顿,脸色瞬间黑得可怕。
感受到傅凌洲停下了动作,江月不满地嘤咛了一声,继续道:“王铁柱,你要知道,若不是我替你改名换姓,塑造深情人设,你以为你接近得了谢晚凝?你设计亲手将她拉入泥潭,再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家产、名声蚕食殆尽,最后将她一把推下高楼,现在想想,真是可怕呢,以后你不会对我也这般吧?”
“怎么会呢?”傅凌洲目光紧锁着江月,满眼温柔却又不达眼底,“现在谢晚凝的一切,不管是这栋别墅,还是郊区那栋别墅,亦或者是她的影视公司全都是我名下的。连你也是我的,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话落,傅凌洲低头猛地吻住了江月的红唇。
我目睹着这一切,内心翻腾着滔天的恨意,想冲上去将难舍难分的二人扯烂撕碎。
只可恨我现在只是个灵魂,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二人干柴烈火之际,大门忽然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下一秒,一抹黑色的身影缓缓步入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