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闪开,她扛着大刀走来了

第40章 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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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银心扭扭捏捏地进门,欲言又止。

宋昭正在练习书法,闻言头也不抬:“怎么了?”

“府里都在传,说你夜会外男!”银心气愤道。

笔尖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像一朵不详的黑色花朵。

宋昭放下笔,抬眸看向银心:“哦?这会儿不是说‘有人’了?他们还说了什么?”

“说你行为不检点,败坏门风,甚至还有人说……”银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说你与那外男举止亲密,不知廉耻。”

宋昭冷笑一声:“不知廉耻?我倒想看看,他们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小姐!这次可传的比前几天厉害多了!”银心担忧地说道。

宋昭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罢了。”

“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银心急得直跺脚。

“急什么?”宋昭反问,“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可是……”银心还想说什么,却被宋昭打断。

“好了,别说了。”宋昭拿起新的宣纸,重新研墨,“有那功夫不如多写两个字。”

银心无奈,只得退下。

宋昭研好墨,提笔蘸墨,却迟迟没有落笔。

这时,灵雁进门通报:“小姐,荣禧堂来人请您过去,说是老爷要见您。”

宋昭眸光一沉,看来这场流言蜚语已经传到了宋礼则耳朵里了。

“我知道了。”宋昭起身,同灵雁离开。

到了荣禧堂,宋礼则正襟危坐,脸色阴沉得可怕。

宋晴站在他身旁,一脸得意,仿佛已经预见了宋昭的悲惨下场。

“孽女!你给我跪下!”宋礼则一拍桌子,怒吼道。

宋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父亲这是所为何事?”

“何事?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宋礼则指着她,怒不可揭,“府里都传遍了,你竟然夜会外男,败坏我宋家的名声!”

宋昭冷笑:“空口无凭,父亲凭什么这么说?”

“有人亲眼所见!”宋晴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姐姐,你还是承认了吧!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谁?”

“哦?谁亲眼所见?”宋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如让他出来对质。”

宋晴脸色一僵,眼神闪烁:“我……我记不清是谁了,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都这么说?”宋昭语气冰冷,“这就是你的证据?”

“你……”宋晴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宋礼则见状,怒喝道:“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好好反省!”

两名家丁立刻上前,想要抓住宋昭。

宋昭身形一闪,躲开了他们的钳制,冷声道:“父亲,没有证据就定我的罪,未免太草率了吧?”

“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你做的那些事,早就人尽皆知!”宋礼则怒火中烧。

宋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人尽皆知?”

她重复着宋礼则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父亲,您说人尽皆知,那请问,这些人是谁?”

宋昭环视一周,目光锐利如刀。

“他们可敢站出来与我对峙?”

荣禧堂内一片寂静,无人敢应声。

宋礼则脸色铁青,却又无言以对。

宋晴躲在宋礼则身后,不敢与宋昭对视。

“既然无人敢站出来作证,那父亲凭什么给我定罪?”

宋昭逼视着宋礼则,语气铿锵有力:“难道就凭几句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

宋礼则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放肆!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宋昭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女儿岂敢质问您?女儿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清白。”

“清白?你还有何清白可言?”宋礼则怒不可遏,“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夜会外男,传出去,我宋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宋昭冷笑一声:“父亲,您一口咬定我也会外男,可曾想过,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宋昭的目光落在宋晴身上,意味深长。

宋晴心虚地别过脸,不敢与她对视。

“难道父亲就不怀疑,这中间另有隐情吗?”

宋昭步步紧逼,语气凌厉。

“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败坏我的名声,其目的何在,父亲可曾想过?”

宋礼则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礼则沉声问道。

宋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父亲,您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京城里有我与二妹妹的赌局。”

宋礼则脸色一变:“你提这个做什么?”

宋昭冷笑:“我只是想提醒父亲,我才赢了一场年考,这流言就铺天盖地而来,有些人,是不是过于心急了?”

宋昭的目光再次落在宋晴身上。

“或许,这些流言,就是他们为了让我被罚参加不了年考而故意散播的。”

宋晴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她没想到宋昭竟然会当着宋礼则的面,将她心中的秘密揭露出来。

“你……你血口喷人!”

宋晴指着宋昭,哆哆嗦嗦地说道。

宋昭冷笑:“是不是血口喷人,父亲自有判断。”

宋昭转向宋礼则,语气坚定。

“女儿可以对天发誓,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宋家名声的事情。如果父亲执意要惩罚女儿,女儿也无话可说。”

“只是,希望父亲日后不要后悔。”

宋昭说完,便直直地站在那里,不再言语。

荣禧堂内气氛凝重,落针可闻。

宋礼则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思绪万千。

他看着面前这个女儿,突然感到一丝陌生。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宋昭是一个柔弱可欺的女子,长在乡下十年,唯一的用处就是嫁个自己安排的人,给自己的官场铺路。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错了。

宋昭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的生母裴晚。

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裴家女儿。

宋礼则沉默良久,最终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宋昭微微一福,转身离开了荣禧堂。

宋晴见状,连忙追上去:“爹!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宋礼则瞪了她一眼:“闭嘴!从今以后,再让我听见府里谁嚼舌根,便打死!”

宋晴吓得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