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就我們幾個。”
李家大門外,一溜停了十幾輛車,黑壓壓的站了幾十個黑衣人,嚴陣以待,這氣勢,這陣仗。
牛逼他媽給牛逼開門,牛逼到家了啊。
楚陽手動合上嘴,咽了咽口水,“這又太高調了吧?”
胡玲玲輕輕撇了他一眼,像是說給楚陽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不會讓你死。”
得,當我沒說,楚陽往前走了幾步,
“我坐哪輛車?”
唐馨推出一輛三輪車,笑道,“你坐這個。”
楚陽臉一垮。
胡玲玲和朱業上了最前麵那輛車,黑衣人也紛紛上車,車隊呼嘯著離去。
楚陽人傻了,“不是給我安排的?”
唐馨騎上車,“趕緊上來,咱們得比他們先到丘縣,把楊中銘控製起來,不能讓他跑了。
放心吧,我身邊還有保鏢,不過都在暗處。”
楚陽坐上車,兩人出了大院,直奔城外楚陽停車的地方。
“你記住,咱倆現在可是私奔狀態,要低調。”
楚陽木著臉,也行吧,反正他跟楊中銘說的就是利用唐馨拿文件。
現在他們私奔跟著,倒也合理。
上了火車,孤狼開車,一路直奔回到丘縣,直接把楚陽放在世紀酒店門口。
他轉身交代孤狼,“你回去通知王建武他們幾個,立刻收拾東西回村裏去,帶上我爸媽進京,步行街那邊我有一套房子,你帶他們暫時去那裏落腳。”
楚陽把鑰匙和地址都交給他,等他離開,轉身去旁邊的公共電話亭。
唐馨則跟著孤狼離開,去聯係胡玲玲,問他們還有多久到。
等了十分鍾,電話亭的電話響起,楚陽接通,那頭的人沒說話,隻有三聲貓叫。
電話掛斷,他開始給楊中銘打電話。
“書記,東西我拿到了,現在就在世紀酒店門口。”
“這麽快?”
那頭的人有些意外,“這樣,你在那等我,我派人來接你。”
楚陽有點懵,“不,不在世紀酒店碰麵了嗎?”
“嗬嗬嗬,最近風聲緊,這麽重要的東西我當然要慎重。”
掛斷電話,楚陽皺緊了眉,他是不是懷疑了,怎麽突然換地方?
不管怎麽說,他還得去。
楚陽抓了個小孩,給了他一筆錢,又給他形容了胡玲玲的樣子,讓他等人來,就把紙條交給她。
做完這一切,楚陽還是不放心,又在各處都留下信號。
剛弄完,就有一輛黑車停下,不由分說,抓著楚陽就走。
上了車,他就被帶上眼罩。
車子搖搖晃晃地向前出發,楚陽在心裏默默的數數,同時一心二用,用耳朵不停的聽著外麵的聲音,企圖發現他被帶到了哪。
等他數到一千時,車停下了。
楚陽看不見路,被兩個人夾在中間走,好像是上了台階,大走了二十步台階,停下了。
看來,樓層不高,是一樓或者二樓。
眼前驀地一亮,楚陽抬手擋了一下,漸漸適應後,看見了沙發裏坐著的楊中銘。
他手裏拿著一張紙,就是楚陽抄錄下來的那些名單。
“原來,所謂的文件就隻是一張紙而已。”
楚陽換上笑容,“書記,東西我已經按約定拿來了,您看,什麽時候安排我和家人出國?”
“約定?什麽約定,今天我隻是邀你敘舊而已。”
瑪德!楚陽心中罵娘,麵上也不好看,“您這是,要反悔?我可是九死一生才拿到的這東西!”
楊中銘慢條斯理地撕掉那張紙,“什麽東西?一張廢紙而已,沒有任何價值。”
楚陽眼神一沉,也不打算再裝,直視著他,緩緩吐出三個字,
“你無恥。”
“有很多人都這麽說,我覺得挺榮幸,也不覺得生氣,畢竟那些人,都已經化作了塵土。
你也很快就能跟他們做伴去了。”
楚陽沒說話,門口有人擋著,出不去,那就隻有......他縱身一躍,破窗而出,在雨棚上緩衝兩下安全落地。
“草!”楊中銘一驚,見楚陽已經落地了,大喊道,
“追!別讓他跑了!”
楚陽聽見這句話,拔腿就跑,
身後突然傳來槍響,“砰砰!”他身形一滯,低頭便看見自己胸口有兩個血洞,劇痛傳來,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楚陽!”
在眼前,他看到了飛奔而來的胡玲玲。
.......
胡玲玲看見楚陽倒下的一瞬間,差點瘋掉,她飛快的跑過去,抱住已經倒在地上的楚陽。
朱業隻淡淡看了一眼,便待人抓捕楊中銘去了。
一個月後,楊中銘及其黨羽,全部入獄。
這是楚陽死後一個月,胡玲玲和唐馨站在京市那棟房子裏。
麵前是劉大花和楚建國悲痛的眼神。
“嬸子,叔,害楚陽的人我們已經全部抓了,顧行禮和張夢也被我扔到了非洲挖煤。
你們,節哀。”
李柔扶著劉大花,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隨後抬頭看向兩女,“嬸和叔過於傷心,楚陽留下的東西回由我接管,以後等小傑成長起來後再還給他。”
胡玲玲點了點頭,“可以。”
劉大花和楚建國種了一輩子地,哪懂什麽管理產業,讓李柔來最合適不過來。
“但你們要幫我。”
唐馨和胡玲玲沒拒絕,幫李柔,隻當盡最後一點力。
對於楚陽的死亡,一開始都沒人願意相信,無不可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將被遺忘在人的記憶裏。
“但我不會忘記他。”
十個月後,李柔在京市醫院產下一子,取名為楚念旭。
一年後,胡玲玲與莊遠結婚,唐馨和朱業結婚。
而李柔帶著孩子嫁給了百萬富翁年小二。
三年後,年小二去世,李柔繼承其財產,回到丘縣,並把旭陽集團總部挪到京市。
開啟了她傳奇女強人的一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