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頓了一瞬說,“跟上次保劉建的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楚陽總覺得這裏頭不簡單,那個人為什麽要不顧行禮?
他就好像是故意在跟自己作對一樣,他不記得何時得罪過這樣一個人啊?
要不是因為他,那是因為什麽?
上次,唐馨就說讓他不要管這件事,可是一想到有個暗中的敵人一直在窺視,他就坐立難安。
突然,他腦中閃過一點靈光,抬頭眼睛盯著唐馨問道,
“這事兒,是不是涉及黨政?”
唐馨呼吸一直,最終在他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沒錯。”
楚陽心下高高提起,“我隻是個鄉下人,從沒接觸過相關的人員,唯一一次,就是上次的雞蛋投毒。
所以說,究其緣由,這人是你們引來的?或者說本就是你們引來的。”
唐馨板著臉,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承認了。
“孫所長是那人的一條狗,劉建和孫所長聯合害你,因此被抓,導致所長的位置被我占據,對方自然會恨之入骨。”
楚陽臉色陰沉,“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唐馨沒好氣道,“我都無法奈何他,告訴你有什麽用?
誰知道他度量這麽小,再說,要不是我們,你早就不知道被弄死多少回了。”
“你不告訴我,我毫無防範,不是死得更快!”
楚陽臉色大變,一點都淡定不了。
他就說,怎麽總有種被跟蹤的感覺,等他去找,那感覺又很快消失了,時間一長,他就懶得放在心上。
那會兒他就總覺得哪裏不對,如今被唐馨這麽一說,他就把整件事前前後後全部聯係在一起。
劉建八成跟孫所長有什麽關係,想硬要把罪名按自己身上,沒想到偷雞不成,反倒讓被李軍抓住他濫用職權的把柄。
這麽重要的職位被政敵的人頂了上去,人家能不氣嗎?
幕後那人估計把他扒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這麽說,我還算幫了你家一個大忙?”
唐馨點了點頭,“不然我爸也不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楚陽扶額,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無意中幫人扳倒了一個政敵!
他從沒想過摻和進這種事啊。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我已經被對方歸咎於你們的陣容,他現在就是不想讓我好過?”
“嗯。”
唐馨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爸會保你的。”
楚陽搖了搖頭,“我從不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你告訴我,那人是誰?”
唐馨皺眉,“告訴你幹嘛?你還能弄死對方嗎?”、
“殺人是犯法的,我才不會髒了自己的手,既然是你們的政敵,那他就不可能放過我。
既然如此,還不如先手為強,扳倒他。”
“那老東西跟我爸鬥了半輩子,誰也沒奈何誰,就你?”唐馨打量了他一眼,眼中不信任的意味明顯。
“那我也不能當睜眼瞎啊,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辦法。”
唐馨想了想,“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她起身拿起電話撥號,那頭很快就接通了,父女兩個聊了許久才掛斷。
“我爸同意了,那人是紀委副書記,楊中銘。
那人是出了名的笑麵虎,你,小心。”
唐馨眼中閃過擔憂。
楚陽點了點頭,“我知道,沒有確切的把握我不會動手。”
“那,現在顧行禮這件事要怎麽辦?”
楚陽咧嘴一笑,“他既然要保,就讓他保。”
“你瘋了?白費這麽大勁?想想辦法讓他多判幾年我還是能做到的。”
“不用。”
高考時間已過,他的目的達到了,就算放出來,也無礙。
“他不是強**媳婦嗎?那我把媳婦也給他,讓他們結婚。”
不是自詡真愛嗎?
那就把他們湊一起,他倒是要看看,這兩人能不能恩愛如初。
唐馨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出聲,
“你可真夠壞的,我聽說那兩人在牢裏打了好幾架。”
這事兒操作起來不難,我去辦,不蹲大牢,案底總要背。”
楚陽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唉!”唐馨連忙起身,“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不了,我還要去接我姐。”
“好吧。”
唐馨撇撇嘴又坐回去,又不是親姐,這麽上心幹嘛。
楚陽邊騎車去一中,邊在腦子裏思考。
紀委副書記,別說他這輩子,就是上輩子也沒見過。
想搞他,真的不容易,但又不得不搞。
可怎麽搞呢?
抓他把柄,沒那麽容易拿到。
他更沒有那個本事給人家使壞。
還沒想到辦法,一中就到了,劉二剛的攤子上有很多人在排隊買涼皮。
楚陽沒過去打擾,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李柔就出來了。
她下午隻有一場考試,也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他迎上去,接過李柔手中的袋子,“累不累?”
“還好。”
李柔眼神明亮,整個人神采奕奕的。
“那就先回去,我媽不是說要給你慶祝。”
“好。”李柔出來兩天了,還真有點想家。
兩人走到劉二剛的攤位上,打了聲招呼。
“陽哥,我跟你說點事。”
劉二剛拽著楚陽走到一邊。“考試這兩天也結束了,我想在縣裏租個房子繼續賣涼皮,你看行嗎?”
楚陽笑道,“這有什麽不行的,你就放心賣,找那種人流量大的地方。”
最好是工廠,學校外麵,一來是人流量大,他們有錢,二來這兩個地方的人對涼皮的需求大。
“那我就放心了。”劉二剛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涼皮的調料方子畢竟是你給的。”
“無妨,你們六個都有方子,往後如何,我就不管了。”
劉二剛道,“陽哥,不管別人怎麽樣,反正我是會永遠記得你的好!”
“那就足夠了。”
楚陽笑了笑,帶著李柔走了。
他倆往七裏村趕去,卻不知有人竟找到了大廣村去。
一對穿著考究的夫妻走進了大廣村村委會。
“王隊長,請問李柔在嗎?”
王隊長正因為顧行禮的事焦頭爛額呢,他以自己被走後門的事脅迫自己保他。
可他哪有那個能耐啊!
又冷不丁聽到有人問李柔,抬眼一看,那兩人氣質卓絕,一看就不好惹。
心頭不禁一哆嗦,兩眼一翻,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