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浩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讓周圍人都有些看不上。
時不時投來嫌棄的目光。
再轉頭看見楚陽和胡玲玲時,他們覺得,忍忍也還行。
這其中,不乏有大膽的姑娘,直接坐到了楚陽對麵。
“你好同誌,交個朋友唄。”
這姑娘有一雙及其好看的眼睛,雙馬尾,穿著小洋裙,像個小公主。
楚陽內心無語,卻也維持著麵上的禮貌,
“姑娘,不用了吧。”
“蔡曉麗!你怎麽在這兒?”
胡玲玲摘掉帽子和眼鏡,瞪大眼睛看向麵前的姑娘。
蔡曉麗這才認出胡玲玲,趕緊站起身,“你管我!”
說完看看楚陽,又看看胡玲玲,眼睛滴溜溜地轉,
“你背著莊遠找小白臉,居然還敢往京市帶?”
胡玲玲,“你當我麵勾搭別的男人,信不信我告訴大表哥。”
蔡曉麗臉色一變,忽地笑了,“那要不這樣,我不告訴莊遠,你也別告我的狀,至於小帥哥,咱們共享。”
好家夥!楚陽直呼好家夥,你們京市人都玩這麽花的嗎?
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啊。
胡玲玲冷哼,“想都別想!我不怕你告訴莊遠,但是你一個已婚女人,我大表哥知道了絕不會原諒你。”
蔡曉麗這下徹底笑不出來,提著包灰溜溜地走了。
“哼!跟我鬥!”
胡玲玲坐下,看向目瞪口呆的楚陽,“看啥呢?他說你小白臉都不生氣啊?”
“生氣啊。”
“但生氣有什麽用?生氣她就會給我道歉嗎?”
“我聽過一句話,叫虎落平陽時,絕不叫喚。”
“虎落.......”胡玲玲喃喃地念叨這句話。
楚陽低頭,繼續吃東西,還有句話他沒說,叫不跟沙幣計較。
蔡曉麗也真夠絕的,看著跟個小姑娘似的,竟然都結婚,還想勾搭別的男人,得虧他沒啥心思,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有錢人的遊戲,他才不想卷進去。
看胡玲玲對她的態度就知道,她倆不對付。
胡玲玲氣哼哼地開口,“我最討厭她了,跟我表哥結婚了還不老實,裝得很。”
的還是一家人呢。
殊不知,蔡曉麗離開烤鴨店直奔莊園那裏。
把看到楚陽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第二天,楚陽繼續出攤,賣到中午,突然出現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站在不遠處。
胡玲玲頓住了,摘下眼鏡道,“你們先忙,我過去一趟。”
楚陽看了一眼,點點頭,胡玲玲磨磨唧唧地走過去,喊了一聲“大表哥。”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笑容溫和,“回來了怎麽不回家?”
“我.......”
"為了那個男人?我查過,他叫楚陽,是丘縣人,農村戶口。”
“農村戶口怎麽了!”
男人深吸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那你就自降身價,跟在幾個男人身邊擺攤?我們胡家的老臉往哪擱?”
“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爺爺病了,想見你。”
胡玲玲拒絕的話就這麽卡在了嘴邊。
“那我跟他說一聲。”
楚陽聽到胡玲玲要離開,並沒有多大反應,隻說了句再見。
等她走了。
劉大浩才上前問道,“陽哥,你對胡同誌到底咋想的?”
楚陽抿了抿唇,眼裏毫無溫度,
“來之不趕,棄之不留。”
不僅對她,還有唐馨,她們都是天之驕女,所謂喜歡,也不過是因為他這副皮囊。
“還是抓進時間壯大自身來的安心。”
劉大浩聽到這些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陽哥,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以他上輩子耍刷短劇的經驗,胡家必定對自己沒好印象,所以,扯乎!
他倒是不怕他們,可他怕自己的貨受到影響。
買完上午,下午就收拾東西走了。
坐幾個小時火車來到隔壁石城,這也是一座大城市。
雖比不上京市的發展,但也絕對不差。
楚陽上輩子幹了二十年的那個手機廠就在這裏。
因此,他對這座城市很熟,直接找到一個大廠外麵擺攤。
用了兩天時間,楚陽把手裏的貨全部清空。
一萬塊錢的貨變成了一萬四千多塊錢,加上之前剩的三千。
楚陽一共有一萬七千多塊錢。
除去本金和之前那三千,五個人分這次賺的四千,也不少了。
但是由於人不齊,錢還沒分。
兄弟三個在石城買票回家。
下了火車,劉大浩,劉二剛就深吸一口空氣中的熱氣。
“啊!還是家好!”
楚陽笑了笑,“我要去回收站,你們呢?”
劉大浩舉手,“我回家!給沈芳把禮物拿回去。”
劉二剛也道,“我也回村裏,去看看奶奶。”
三人在火車站分道揚鑣。
楚陽抱緊了手中的包,那裏麵裝著這一個月的辛苦錢。
回到回收站,就見劉大花正在跟人吵架。
其實也不是吵架,是在掙價格,一個想多賣點,一個想少給點錢。
楚陽上前,“媽,我回來了。”
劉大花看見他先是一愣,轉而變成大喜,“兒子,你可終於回來了!”
對麵的大嬸衝著楚陽說道,“楚同誌,你可終於回來了。
你趕緊評理,我一直在你家賣廢品,也一直是四分錢一斤,但你媽說最近鋼價降了,隻肯給我三分,我可不接受,大不了我不買給你了。”
“最近鋼價就是降了嘛,我總不能幹賠本買賣吧。”
楚陽趕忙拉了拉劉大花,對那婦人道,
“嬸兒,您先別急,您是老顧客了,這次就還給您算四分,我們也要吃飯,您擔待點。”
“你幹嘛?”劉大花滿臉不樂意。
楚陽沒搭理她,按照斤數給那婦人結了賬。
“還是老板大氣,走了哈,不打擾你們了。”
等人走了,劉大花氣得跺腳,“你出去一趟傻了啊?那不虧錢了嗎?”
楚陽心裏歎口氣,“媽,鋼價就算降,很快也會回升,沒必要為那點錢得罪一個老客戶。
回收站想要擴大,首先就是穩定的貨源,這些散客雖然量小,但也不能得罪。”
劉大花別過臉,“那也不能賠錢吧?家裏的房子還要錢呢。”
見她還是不明白,楚陽隻好換個說法,
“剛才那個人的丈夫是咱這一片兒的片警,她本人是婦聯的,如果因為這仨瓜倆棗得罪她,咱們回收站都得關門大吉。”
“有這麽嚴重?”
劉大花一臉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