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援朝前世的記憶中,胡元華、李根、錢士剛、範麗華、張蕊在77年冬天之前都是嚴格禁欲,從來沒有哪一個發生過緋聞。
到77年的高考之後,除了胡元華考上京城物資學院,其他人也都考上他們老家的專科院校,從此天各一方。
直到陳援朝下海,有錢有閑,有機會跑遍全國,這才與胡元華等人取得聯係,大家經常相聚。
這一世,陳援朝要盡可能的為他們提供幫助,讓他們在兩年之後的高考中取得好成績,最好大家都考進京城的大學。
在同一個城市插過隊,又在同一個城市上大學,天長日久,這五個人中,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配成一兩對情侶。
想到這裏,陳援朝有點小小得意。
關於愛情的話題,大家又閑聊一陣,自然就聊到那兩本《第二次握手》。
原來,陳援朝把抄本交給楊柳,楊柳看完又給範麗華,範麗華又轉給張蕊看,如此轉了一圈,整個知青點的人都看過了。
好在,這些人嘴緊,一直都嚴守秘密。
錢士剛說道:“援朝,我們隻看了兩本,總共也不過五萬字,真不過癮啊!”
陳援朝卻苦笑:“錢哥,以後別提這事了!記住,我沒抄過,你也沒看過!”
他這麽一說,胡元華立即說道:“對,從今以後不提這事,別把援朝給害了!”
範麗華插言道:“援朝、楊柳,你們去隔壁好好聊聊。如果援朝要留下過夜,我們幾個絕不打擾!”
楊柳臉一紅:“麗華姐,有你這麽打趣小妹妹的嗎?”
範麗華滿不在乎:“柳柳,這麽好的小夥子便宜你了,你就知足吧!被我們打趣幾句算什麽?”
楊柳明知說不過範麗華,隻好拉著陳援朝去了隔壁的房間。
陳援朝在房間裏四處打量:“柳柳,如果你覺得那兩個抄本會給你帶來危險,那你趁早燒了吧!”
楊柳卻鄭重地搖頭:“我才不會燒呢!你就放心吧,我絕不會讓別人看到它們!”
陳援朝笑道:“你是不是把它們當成我們愛情的見證?”
楊柳羞澀而笑:“你說對了!”
那一刻,楊柳眉毛舒展,眼角流媚,宛如一朵芍藥悄然綻放。
陳援朝看得心髒怦怦跳,不由自主地進前一步,一把將楊柳抱在懷裏:“上次沒親到,這次一定要讓我親一下!”
陳援朝這一次突然襲擊,楊柳猝不及防,被陳援朝一口啄到紅唇。
“啊——唔……”
楊柳想說什麽,卻被陳援朝封住了嘴,根本無法發聲。
她被陳援朝緊緊地抱住,根本無法推開,甚至動一下都不可能。
而且,陳援朝嘴唇溫軟,帶著淡淡的甘甜,對她也是一種**。
既然抗拒無效,那就享受吧!
她生疏地配合起來。
直到快要窒息,兩人才分開,卻都是氣喘籲籲。
“壞蛋、流氓,你怎麽能這樣?”楊柳在陳援朝的胸口捶了兩拳。
“我愛你,才親你。如果不愛,你讓我親,我都不親!”
陳援朝一邊說,一邊抓住楊柳的粉拳,拉著她坐到**,他坐在她的身邊。
楊柳倚著陳援朝的身子:“你剛才讓我裝病,那就沒有工分了!我媽媽在魔都那邊也不容易,不能都指望她寄錢寄糧票過來。以後連吃飯都成問題!”
陳援朝笑道:“我養你啊!”
他把自己的收入狀況說了一遍,又說:“我在文化站的食堂裏吃,基本不花錢,光是我的補助,就夠你生活的了!”
他猶豫一下,接著說道:“等你拿到病曆,每月回這裏來住個十天八天,其他時間都住在文化站。我會給你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楊柳抬起頭來,假意皺著眉頭:“跟你住在一個院,你不會欺負我吧?”
陳援朝拍著胸脯:“我怎麽舍得欺負你?最多就是像剛才那樣,親你幾下!”
“不要!”楊柳連忙說道,“你要是再那樣,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以後不那樣了!”陳援朝笑道。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楊柳說道:“援朝,你今晚要在這裏住嗎?”
陳援朝明知她是什麽意思,卻故作驚喜道:“怎麽,你要留我在這個房間裏過夜,和你一起睡?”
楊柳大羞,不輕不重地掐了他一下:“想什麽呢,流氓?我是問你今晚要不要回去?如果不回去,就跟胡大哥他們住一屋。這個房間,是我跟麗華姐、張蕊姐住的!”
陳援朝故作失望:“唉,我還以為……”
楊柳捂著他的嘴:“別以為了!如果你要回去,現在就走吧,太晚回去不安全!”
陳援朝這才站起來:“既然你要趕我走,那我就走唄!”
“我沒趕你,我是擔心你回去太晚不安全!”
“可是,你讓我很傷心,你得補償我一下!”
“怎麽補償?”
“親我一下!”
楊柳拿起床頭的剪刀:“用它來親你,肯定能讓你有刻骨銘心的感覺!”
陳援朝故作驚恐:“我走、我走,我這就走!”
他拉開門栓,一步邁出房間,身後傳來楊柳的笑聲。
陳援朝和胡元華他們幾個道個別,就蹬著自行車離開知青點,返回黃堂街。
路上,他一邊騎車一邊想:“雖然我的補助足夠柳柳生活,但是我還要再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掙錢的路子!”
……
數日之後的上午,陳援朝正在和楊金山排練小品,突然聽到文化站的大門外有人叫他的名字。
陳援朝循聲望去,原來是楚平原來到大門外。
他急忙過去開門:“楚老師,你怎麽有空來了!不是聽說你調進縣城了嗎?”
楚平原推著自行車進門:“我年前就調到縣城去了,但是,你小子那時還在黑馬河的工地上,有話跟你說卻沒機會!這次要不是因為回紅星中學有事,我們還見不著呢!”
陳援朝笑道:“我也早就想聆聽你老的教誨,隻是不知道你被調到哪個單位,想去找你,都沒地方去呢!”
“你小子還跟我掉書袋!”楚平原笑道,“我被調到文教局了,你如果想找我,直接去局裏!”
76年之前的龍山縣,文化和教育是一家。
這就像多年之後,很多地方的文化、教育、體育、廣電事業分分合合,各種組合如教體局、文廣新局、文體局、文廣新體局等,花樣繁多。
“下次一定去!不僅要向你老學知識,還要蹭吃蹭喝!不過,今天中午,你要在我們這裏吃,由我親自掌勺!”
“你小子還會做飯?那好,我就嚐嚐你的手藝!”
陳援朝將楚平原請進自己的宿舍,又把楊金山介紹給他。
楚平原從隨身的書包裏拿出幾本書:“援朝,這是我為你搜集到的,你平時多看看,將來哪天縣裏選拔人才,你的機會就來了!”
他又向楊金山說道:“小楊,你也可以看!”
楊金山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可不是學習的料!”
陳援朝恭恭敬敬地把書接過來,卻發現楚平原的書包裏還有一個物件。
他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香爐。
“楚老師,這是宣德爐嗎?”
陳援朝前世也是玩過古董的,對於宣德爐並不陌生。
楚平原卻是一臉的驚訝:“援朝,你怎麽認識這個?”
陳援朝訕訕一笑:“上曆史課的時候,看過宣德爐的圖片!”
楚平原點頭:“這就是宣德爐。剛才在來這裏的路上,看到有人用它喂雞,被我收了。京城那邊的朋友喜歡這些玩意兒,我賣給他,賺個差價!”
說到這裏,楚平原頓了頓:“援朝,如果你身邊的人有這一類東西,你低價收過來,我可以幫你賣掉,賺個零花錢!”
陳援朝心中一動:“這不就是發財的路子嘛!”